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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怎么回答？

倘若他是凶狠的逼迫，是要伤她害她，那她肯定想也不想就摇头，可他分明是温柔的询问，是含着满满宠溺，她哪里说得出一个“不”字？

但应承下来，那又算什么？之前受过的那些伤害算什么？风轻云淡过去，她同样做不到，纠结的情绪在顷刻间涌上来。

“南南说话，回答我。”谢战蕲直起上半身朝洛向南倾过去，用头抵住她的头，眼睛深深注视她。

男人长相，身材无可挑剔无疑，但他最无瑕疵，堪称完美的是他的眼睛，墨色深沉浓郁，轻轻一瞥都是致命勾引，更何况专注望你，防备再深，都能轻易被勾走心智……

洛向南差点失了防守。

她狠狠闭上眼，抵住世间最勾魂夺魄的目光，后牙槽紧咬着，说话很用力，像是很艰难说出来：“谢战蕲，你别逼我。”

天地变色，几乎就在一瞬间，男人脸色灰白，而那双明亮璀璨的眸，黯然失色，尽管是男人的眼睛，却同样拥有叫人心痛同情的力量。

只是，他不需要，就算要，那也只有坐在他旁边女人给予的，才令他欢喜。

谢战蕲沉默，沉默凝着闭上眼，绝情的女人，很想将她一刀结果了，那样他也就不用再受这些他从未受过的，哪里舍得，无数次想，无数次不舍得，千万的不舍得。

最后如何……

只能，大手紧握成拳，克制了再克制，说出那个“好”字。

洛向南说完那话，就紧张等着男人下文，于她所想，绝对不会是什么好的，可居然是……

她不敢置信的睁开眼睛；“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没听见吗？”

“我说的是你想要的，我说好啊！”谢战蕲已经收起所有痛苦表情，恢复一贯淡然，只是因为面对的是洛向南，淡然里藏着温情，嘴角还有浅浅笑意，“南南你知道的，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包括拒绝我，这也不是不可以，我现在的底线是：只要你不离开我。”

男人高大的身子贴过来，紧拥住她，他的脑袋歪在她耳侧，鼻尖似轻轻在摩擦她的耳朵，淡淡的声，仿若有叹息：“底线，其实哪里有什么底线，遇见你，我谢战蕲没有一点底线了。”

……

飞机经历滑行，穿过对流层，进入平流层，终于能完全平稳飞行。

这时，时间尚早，太阳很烈，透过窗户玻璃可望见外面层层白云，于金色光芒下，好看的窒息。

当然洛向南并无心思看这些景致，她望着窗外，纯粹的在发呆，也不……她在想谢战蕲，男人的话，这几天，他说那些很令人“误会”的话特别多，她都要当真了。

一次两次，她还能忽略，可这样多，她真的没办法说服自己，找不到开脱的理由，她的心更加不受控制。

可是，洛向南抬手覆在自己的肚子上，明明事情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她竟然还隐约感觉到痛意，孩子从她身体里面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