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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阿诺摇了摇头：“在其他纹身店纹的，无论人怎么吹，说不能洗去，实际都是能洗去的，但我们家，不是吹，而是事实，纹上了，就断然不可能洗去！这是得跟着他一生。”

“谢战蕲，我们不纹，不纹了行吗？”听得阿诺的话，洛向南彻底焉了下来，她又软着声音去求谢战蕲。

“南南。”他伸手过来摸了摸她的脸，语调是离奇的温柔，“这纹上去就是一辈子了，不止是我的一辈子，也是你的一辈子，我要你一辈子都跟着我谢战蕲，再不准说什么离开，说什么生死，生死，我们都不分离。”

话意却坚决的让人心尖尖都忍不住颤抖，洛向南在他这话里白了脸色，低垂下头，不再言语。

“我开始了，如果疼，忍着点，不要乱动。”屋子稍沉默了一会，阿诺插话进来，没有再征询意见，已是肯定句，都知道，谢战蕲做下的决定，无人再能更改！

哦，不，除却洛向南之外，但倘若是让他离开她，违背他爱她这件事，那么谢战蕲也不会答应。

“开始吧！”谢战蕲瞥了洛向南一眼，沉声而语。

……

他们过来这处的时候，天色还不算太暗，不过是下午几点几分，当阿诺一句“好了。”响起在这有满室檀香的室内，从半开的窗棂往外面望，已是黑压压一片，远处天际零星挂着几颗星子。

“恩。”谢战蕲应阿诺一句，又道：“你先出去。”

“做什么？”阿诺有几分愤懑：“我这所有后续的你要注意的事情都还没交代下来，你就要赶我出去，和你老婆腻歪？”

“你先出去，待会儿再进来。”谢战蕲话虽然是对着阿诺在说，目光却放在低垂着头的小人儿身上，那一汪专注，若阿诺此刻洞悉半分，定忍不住在心里唏嘘一番。

“德行！”不过他话语里的几分泄露出来的在意已教他觉不可思议，哼他一句，最后出了去。

“南南。”待屏风隔断的空间里只剩下谢战蕲和洛向南，他喊了她，是腻的令人发颤的话和音调，若是搁了往日，谁也不会相信谢战蕲会对一个女人说这样的话来。

“……”洛向南未应，无论是害羞还是其余，总归不想答应男人。

可他这人看起来对什么似乎都是不上心，冷然的样子，实际上有几分偏执，他喊一声她未应，他便开口第二声。

“南南。”他声音本就是低低沉沉的，方才纹身约莫还忍了些疼意，导致这刻他声音更为低沉黯哑，喊出一声真真是醉人。

洛向南顶不住他这一声一声的呼喊，至少现在，她终归咬了唇，轻轻答应一声，“做什么？”

“抬头。”

“抬头做什么？”

“恩，刚刚不是和你说了吗！”耳朵和脖子本来就是洛向南的敏感地带，他凑过头来说话，声音呼吸尽然喷在她这两处，惹的洛向南不断偏头去躲，“刚刚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