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了，天空中的星光被云层笼罩，四周一片静谧，只余墙角的宫灯发出微弱的光芒，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宁静。

然而对于燕忘川来说一切都不平常，兴奋，紧张的表情出现在他的脸上，他是一个很安静的人，这样的情绪很少发生在他的身上，他侧耳倾听确定所有人都睡着了。

“你考虑清楚了吗？一旦选择就再也不能回头了。”

燕忘川没有说话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一粒暗红色的丹药出现在赵长恭的掌心，“将它服下！”

“这是什么？”

“破境丹，它能够增加你的成功率，但同时也会增加你的死亡率。”赵长恭严肃说。

“先生认为我已经怕了吗？”

“我只是觉得这一切是否值得。”

燕忘川从赵长恭的手中取过破境丹。

破境丹的表面并不光滑，甚至有些凹凸不平，燕忘川没有任何犹豫径直吞下，一股极其精纯的元气顺着他的咽喉，流入全身脏腑。

“开始吧！”

赵长恭伸出手指，一股墨绿色的真元自他的指尖沁出，那些真元在接触到了燕忘川之后化为一股股细小的真元，在他的身体里游走，燕忘川只感觉全身暖洋洋的。

然而这样的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下一刻越来越多的细小真元在他的身体里乱窜，就像是脱缰的野马。

燕忘川的额头上已满是大汗，那些真元忽然像是发现了什么向着一个地方急速前进，天地之间的元气，相吸或相斥。

由破境丹化成的真元与赵长恭输入的墨绿色真元，两股真元汇聚再一起，随后便是更加激烈的争斗。

一向坚韧的燕忘川也不由低哼起来，感觉全身有无数的虫蚁在撕咬着自己的身体。

他身上所穿的青色长衫此时已经完全湿透，如果透过皮肤，一根根血管经脉都清晰可见，有细小的血珠正从他的身体里向外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