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嫌不嫌。”老人笑了起来，甚至走到我的身边，将我扶了起来，又慢慢将我扶上了牛车。

牛车晃晃悠悠还嘎吱嘎吱的响着，坐着并不算舒服，但即便如此，比起两条腿走路无疑轻松了太多太多。

老人赶着车，嘴里却不停歇，说起来也算得上一个十足的话唠了。老人背对着我说道：“小哥听口音不像本地人啊？”

“是啊，我是齐林人。”齐林城在龙渊城的北边，由于地处位置，说话的很多发音都与韩国极其相似。所以我张口就说出了这个地方。

“齐林可是好地方，地广人稀的，牛羊，稻谷又多。几乎人人都是大户人家。”老人听着听着连声称赞。

“老人家，你谬赞了。”我谦虚的说道。

“谬赞？”老人重复了一句“我还真没听过这话呢，你一看就是先生吧，但是怎么穿了这么一身衣服。”

“圣贤之书有幸拜读过一些。”我看得出来老人对读书人有些崇敬，所以我也不介意在此刻扯一扯这读书人的虎皮。

“读过书，那就是夫子了。”老人挠了挠头，接着说道：“是夫子，那么就不好意思收钱了啊。”

“老人家哪里的话。”钱是一定要付的，老人的话被我听在耳里。我连忙打断了老人的自言自语。

“那怎么行，夫子，我们这边虽然小，但是也是有修养的人，这种举手之劳按理来说不该收钱。”老人连忙在我说后说道，但是这一段话毫无逻辑和关联。

“老先生不必多想。”我没有和老人搭话的意思，甚至主动切断了话题。

“不，夫子，你要听我解释。我们这边以前也不这样，但是大家现在都知道要打仗了，谁都不想没享受就死了的感觉，现在所有人都会收钱，哪怕不用，留给孩子也好。”老人说得很快，可以看得出来他的急切，但是我从未想到的是书生这块虎皮可以扯得如此之大。

“嗯。”我点了点头，虽然有了些兴致，但是我不想平添事端，所以对于老人的话，没有接嘴，也没有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