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道人反而应承了这句话：“我知道。看来我来得晚了些。但幸好还是等到了你。”

“从来没有人和我谈过交易。”我看着道人说道。

“你现在已经不是心魔了，不是吗？”道人反问道。

“既然如此，你的人情已经还了，我并没有死。”

“不，必须得由他来主导，从今天开始，他是墨启智，而你，是韩愈。”道人的话根本不容争辩。斩钉截铁，容不得一点犹豫。

“为什么？”我不禁的问道。“要知道，或许你可以压制住我，但是你应该也不会太过轻松，我知道，你不被天地所容。”

“他很像我的一个故人。”故人，又是故人，也幸好我此刻已经失去了意思，不然就这一句话会让我对这个故人产生更大的兴趣。

“有恩？”韩愈并不甘心就这样失去身体的掌控，不断的询问，仿佛想要找到点说服道人。

“有仇。”道人看着我说道，眼中更加深邃了些，仿佛是在回忆，但是这个回忆或许过了太久了。接着道人没等我再次问道，便张嘴说道：“但是她会希望我帮他。”

“方外之人也有感情？”韩愈有些讥讽的笑着。

吼，天地之间仿佛传来了一阵龙吟，而龙吟的来源正是眼前的道人，道人拔剑而立。顶天立地，仿佛一尊战神。身体周围时而模糊，时而清楚，仿佛是在与天地抗争。为一人，弃长生。

韩愈看着眼前的道人，眼中的震惊根本藏不住，最后只得叹息一声，消失了，直到此刻，我才感觉清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只有叼着草的道人。道人还是那副笑傲红尘的模样。我张口想问，道人却笑着说道：“无事。”

接着道人转身，三步就离开了我的视野。也未说姓名，也未说再见，仿佛一切只是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