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说话,临岳山也不恼,也并不在意我内里气机流转。只是继续说着,兴许是当了太久的将军,兴许是久未见到新人,口中的话,竟是收也收不住了:“申不害还是如此小气,虽是千古一才,但是格局小了几分,莫非还怕我反了不成,在这说,我要是真反了,就你们几人,兴许还差了太远。只是申不害怎得又派了拓拔朗出来,莫非真是脑子出了问题。”说着说着临岳山闭目想了片刻,又摇了摇头“算了,我毕竟只是一届武夫,申不害想的,我懒得去管。倒是,你,可敢饮我手中之酒。”临岳山说着说着看向了我。手中正是那酒葫芦。
临岳山的话唠超出了我的想象,如同国内很多人一样,我们死士处也是听着临岳山的传说长大,而且临岳山还是创办者之一,我从未想到,会看到临岳山不停的抱怨自言自语。我摇了摇头,正要回神,却听见临岳山“可敢饮我手中之酒。”心中平添几分豪气,一把接过酒壶“有何不敢,”说完便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像,像”临岳山看着我继续自言自语道“小子,你叫何名。可有一铁爪?”
临岳山一言让我心中一凉,虽然依然喝着酒,铁爪乃是师父传授绝兵,临岳山,如何得知,师父说过,如若旁人知了,少不得杀生之祸。只得假意不知。
“小子名叫韩愈,乃是韩昭侯赐名,至于铁爪,实在不知。”我躬身说道。态度甚是谦卑。
“是了,是了,当年一面之缘,已过二十余载,兴许是我记错了,他的后人,又怎会当一名死士。错了,错了。”韩昭侯抢过酒葫芦,狠狠的灌了几口,酒液甚至顺着脖颈流下,打湿了衣裳。
兴许是喝的太快,酒又太烈,临岳山放下葫芦,咳嗽了几声,接着恢复了严肃,转变之快,如同两个人一般。韩昭侯看着远处的大周:“此战之后,也不知这酆都之内,又要平添多少冤魂和英灵。申不害,为何不在等十年。”临岳山看着远方,眼睛里如同装下了星辰大海。
“韩愈,劳烦你向昭侯禀告一声,临岳山愿为昭侯以身开国门。”临岳山缓慢的说着。
“若身死?”我不禁开口问到。
“绝无可活。”临岳山笑着说道。站立城楼之上,远看大周睡虎,正是好一个酆都阎罗,好一个临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