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千骑鞠躬上马,直奔前方城楼而去,前方城楼渐近,身边不由的阴凉了起来,烈日高挂,却又感体寒,八千铁骑都难以压下这城外的阴冷,说来也是奇怪。
在向前走去,一块界碑高三米,足足三四人环抱粗,血红色的字刻在界碑之上,写着“下马”两个字铿锵有力,笔锋之间透漏着锋利。如同一把利刃,看久了只觉双目刺痛,难以直视。
拓拔朗是众人之中看得最久一人,但也只坚持了半柱香,沉声说道:“下马。”
“拓拔将军,”我忍不住出言说道,因为看着二字我想起了关于此城的传说,四百米内除了一些绝世好马,其余马都会四散奔逃,马匹乃是朝中严格管制物品,若是丢失少不了被问责“小人偶尔来过此处,这城外最是奇特,四百米之内马匹容易发狂,将军还是知会一声。”
拓拔朗看了我一眼,未曾说话,只是回头大声说道:“所有人看好了自己的马,如有意外,自己领罚。”
“遵命。”八千人齐声大喊,气势不可谓不足。
都城慢慢的近的,果然有兵士战马发狂,幸好拓拔朗早先有言,所有兵士手中早已拉紧了缰绳,算是有惊无险。
城楼,渐渐的近了,城楼上果然是干涸的鲜血,哪怕时间轻抚,雨水冲刷,依旧难以抹去,城楼极高,威严树立,城门上上书两个大字,酆都,酆都乃是传说中的鬼城,此城虽说略有不及,但是也相差不远了。
城楼上端坐着一位男子,旁边站着的正是军中名将宰如龙,而端坐在城楼之上的正是岳临山。有说书先生这般说岳临山‘赤发青髯冲天怒,三头六臂赛阎罗,据守西岭三十载,依剑破遍十六骑,浴血而生十八日,惶惶铁甲变酆城。’说的正是临岳山十岁领军,十六岁孤身破燕国的十六铁骑,据守孤城十八日,将这座铁甲城变为酆都的故事。我静静的看着此人,此般英豪事迹,如何又不让男儿心生向往。这天下,独此一人。
“拓拔朗,你好糊涂!”临岳山高坐城楼之上。张口说道,声音不大,正好能听得清楚。
“临将军之恩,足够拓拔朗千里相报。”拓拔朗双手抱拳,站立于城下,将军着甲不跪,此般动作已是极尽尊崇。一旁的踏雪宝马,鼻翼急促,但并未疯狂,端的是一匹好马。
“唉,”临岳山叹息一声,“此般伐周,乃是临岳山自负所为,我必会保下你的姓名,保我身后二十年大韩兴旺,保我百万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