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白衣瞳孔紧缩。
台下惊呼。
剑气如雨。
……
平手。
两人均是衣衫破烂,气息不匀。
吴央略定,行礼,下了擂台去。
虽然没打过,但想来将他搞得那么狼狈,也是为苏沁出了一口恶气。脚下脚步越来越轻松,吴央做了一个与他性格大不相同的决定。
他决定把一些事情说给苏沁听。告诉苏沁,其实他也可以像楚羽一样,可以依靠,而不是永远是块石头。
她说过,自己偶尔也像一坛烈酒?
楚羽,就算我们是兄弟,这次也不能让你。
进客栈,上楼。
走到门前,伸手就欲推门。
他停了下来。
他听到了里面苏沁的说话声,听到了她的啜泣,听到了最后楚羽的叹息,以及两人相拥后的一些低语。
他觉得精神有些恍惚,心想这什么“仙客来”的隔音效果真差,连昨晚那个青楼的一半都达不到。
他踉跄下楼,冲出门去,却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去哪。
他随手拉住了路过的一位锦衣公子的衣襟,双目无神地问道:“附近哪家酒楼的酒比较烈?”
那锦衣公子用仿佛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吴央,道:“这开着江湖大会呢,哪家酒楼还在白天开张?你想喝酒,得等到晚上才行。”
吴央心想,我可以等,但酒啊,可是不等我呢。
“就一家也没有?”
锦衣公子似乎是看到了吴央握在另一只手里的秋水剑,态度终于不再那么冷淡,想了一会儿,道:“倒也是有一家,你从这边向西街走,两条街以外,叫‘醉鬼’的那家便是。”
吴央道了一声多谢,便松了手。
借酒浇愁?
开玩笑,我吴石头只是想喝酒了。
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