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
“听嫂子的,钱的事你们小娃娃别操心,嫂子跟你大哥会想办法,你要是真担心,就像你二哥一样,考个年级第一回来。”
付文丽听后又是哭又是笑,依偎在她的肩。
“嫂子,要不咱们也跟去唱大戏吧?我小娃娃脸皮厚,多讨几个红包。”
刚说完,外头就传来一阵呼唤。
“文丽,吃饭。”
付母在外头喊着,付文丽不敢耽搁,咬牙哆嗦着从温暖的被窝里爬出来,扭头却看见自家嫂子也穿上衣服跟着下地。
“嫂子,你咋起来了?”
“上个茅厕。”
“我给你去拿壶吧?”
“不用,正好出去透透气。”
1988年,大部分穷人家家里头都没有室内厕所,随便搭个棚子解决,夜里头也怕山上下来野猪野狗啥子的,晚上仍旧如古人一般用着夜壶。
“那嫂子穿厚实些,我扶你去,外头雪滑。”
“我一个能成,你快去吃饭吧。”
冯春妮哭笑不得,看来原身这次把大家都给摔怕了。
门帘掀开那一瞬,冯春妮真切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冰火两重天!
外头呼啦啦的风雪刮在脸上,亲自感受迎面而来的寒冷与刺痛感,远比原身记忆中的画面,来的更加强烈。
刚出来,她就瞧见正在院子里劈柴的付洪生。
“你咋出来了?”
“我上个厕所。”
“……”
付洪生呆了呆,他还从没陪过女的上茅厕,跟着女娃娃上厕所这不是耍流氓吗?
他是跟还是不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