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叶和尚了结尘事,回到了师傅苦行僧身边。
无叶说:“徒儿困惑,如何洗清尘世的罪孽?”
老僧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无叶问:“因果所在,又岂是虚幻?”
老僧答:“着相修行百千劫,离相修行刹那间。凡所有相,皆是虚妄。”
无叶了然:“徒儿明悟了。”
“此一行,可有见到莫扶摇等人?”无名老僧突然问道。
无叶说道:“有见过。”
“一行几人?”无名老僧又问。
无叶思考着,说道:“一行六人,二男四女。”
无名老僧若有所思,轻叹道:“孤门之劫,在所难免。”
……
众人停留在彼岸城,每天游游逛逛,倒也清闲。
天空一片深蓝色,随着夜的来临,蓝色的浓度越来越重。一群群归鸟掠过上空,翅膀敲击着空气,发出“飕飕”的声音。远处的烟囱还在冒着浓烟;浓烟顺着轻风,横飘过去好几里路,像一条黑带子,把天宇划开。
到了夜晚,不夜城的街上行人不少反多,到处都是赌徒的身影。
莫扶摇等人住在一处偏僻的小院子里,这间小院是他们暂时租下来的。
将圆未圆的明月,渐渐升到高空。一片透明的灰云,淡淡的遮住月光。
“扶摇……”
“扶摇……扶摇”
“扶摇救我……”
“救我!”
“救我”
莫扶摇猛地从睡梦中惊醒,他梦到了霁月在向他求救,在梦中霁月被人挖掉了双眼,砍掉了舌头,剁掉了双耳。那血淋淋的画面,惊得莫扶摇浑身是汗。
此时此刻,霁月的求救声似乎还在耳边环绕,令莫扶摇又害怕又疑惑。
“奇怪,好端端的怎么做了这样的怪梦?”莫扶摇自言自语着,看着外面稀疏的月光,听着隔壁雷震天那雷鸣般的鼾声,一时间没了睡意,便披上衣服来到了院子里。
莫扶摇在院子里转悠着,偷偷地趴在窗前看到霁月正熟睡,安然无恙,他便去了街上,来到繁华的街市,听着喧喧嚷嚷的赌徒们大喊大叫,下注押庄。
……
玉阶生白露,夜久侵罗袜。
却下水晶帘,玲珑望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