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一壶茶,是他的习惯。
而这壶好茶,他没有骗张纮。
确实是刘枫写信吩咐的,请张纮喝的茶。
当然了,要是张纮不来,就都是他自己喝,但张纮如刘枫所料来了。
放下茶杯,看着面前一身麻衣,风尘仆仆的老友张纮,他道:
“哎。子纲兄,我是不希望你来,又希望你来,很复杂。”
“哦?你似乎不意外,我会到来?但刚见面的时候,我看着你很吃惊。”
张纮喝了一杯茶,身子骨暖暖的,确实是好茶,齿后留香。
闻言,他放下茶杯,眯着眼看着老友道。
“我是很意外,但又不意外,我意外是你的一切行动,都在公子计划中。
公子说:一个人,心理,说难,很难,说不难,也不难,很容易调动。
若是一路上,听到大多数人,都在讨论某件事,某个人,且与你接下来相关。
谁都会好奇,最终,极大概率到某个指定地点。
比如,你来了皖城,在公子的预料之中。
当然,公子信上说,这就是一个尝试。
他也没有十足把握,笃定你就必会来,且来了,还能这么巧,就遇到了我!”
说着,宋覃也很好奇,刘枫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
听起来,就像奇闻异事,荒诞不羁,更像无稽之谈。
但张纮真的,就忽然出现,在他面前。
那一刻,他震撼了,他联想起,刘枫给他信上的内容,发呆了好久。
他心中浮现出一个挥之不去的念头——前阵子的人皇之传,是真的?
“什么?”
张纮刚端起的茶,洒了出来,滚烫的开水,在手上烫的通红,他仿若不知。
瞪大双眼,震惊万分,死死的盯着老友。
希望他是在骗自己,可老友一脸真诚,不像撒谎。
难不成,这公子乃是神人不曾?
他摇了摇头,平复心情,擦拭了手上的茶水,双目注视着老友问道道:“公子可是华亭侯刘枫也?”
“正是,因皖城上下,亲昵称呼华亭侯为公子,公子枫,枫公子。”
宋覃点头道。
“文表,你似乎很享受,现在的生活?我很不解,你为何,会在这里?”
张纮还是痛斥起来,他刚一见老友就一直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