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大小姐难道不知道,我们还有更快捷的办法回去吗?”
“你…,无良教师。”
他们拌嘴那都是性格使然,没有什么好评价的。
“没办法,进不去了,只能停这里,应该没事,而且村长家就在前面,能够看见。”
“那还等什么,带我们去吧。”
三个男人以及蓝宫笑和我,都不约而同的穿上了黑色的长大衣,也许是觉得这样比较耐脏吧。
想象一下五个黑衣人走在一起,那场景,还真有点黑帮大佬进村的感觉。
而我不知为何又停下了脚步,忍不住继续聆听了一会那首歌谣。
“小司,怎么了?”
伽南庭见我似乎很在意那首童谣。
“啊,伽总,没什么,我就是觉得,这首歌谣的内容和什么东西很相近。”
“不过我暂时并没有头绪,应该是改编过,但是就是觉得很熟悉。”
我接着补充到,继而加紧步伐跟上了大部队。
蓝宫笑直接搭上了池夜的肩旁作为支撑点,惦着脚尖行走着,像一个芭蕾舞舞者。
“蓝小姐,我认为你完全可以去找你的未婚夫扶着你。”
池夜无可奈何的说到。
“拉倒吧,我要这样在外面和他勾肩搭背,他非把我扔在田野间,自生自灭不可。”
“你就那么确信我不会把你扔进田野?”
“我怎么也算你半个主人,御用式神先生,嘿嘿。”
“嘁!”
池夜无奈咋舌,瞬间沉默了,不再多说什么。
约摸两三百米的距离,我们便抵达了村长的家里。
那是一栋有四间卧室,以及一间大堂屋的简单瓦房,从房间的数量来看,应该算是比较气派的了,而圈养牲畜的屋舍则是分开的。
村长看上去已年过半百,头发有些花白,黝黑的脸上布满了褶子,穿着粗布麻衣,一手握着旱烟袋,翘着腿正坐在堂屋正中间。
堂屋最里面正供奉着神龛,正中间摆放的是方形高木桌,周围是几条横七竖八的长条凳。
“刘村长,还记得我吗,之前来过的中央大学的梅老师。”
老汉深深的嘬了几口剩下的旱烟叶子,虚着眼看了看梅歌行。
“哦,梅老师啊,快请坐请坐。”
他慌忙抽出旁边的几跳长条窄登,用衣袖反复抹了抹,便挪到了我们面前。
梅歌行先坐了上去,我们随着梅歌行,也大大方方的坐下了。
“他们几位是?”
村长老汉疑惑的看着我们并询问着。
“哦,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南庭博士,搞民俗研究的,这位是他的助理,叫池夜,这位小姑娘是我的学生,叫小司。”
“至于这位蓝小姐嘛,是南庭博士的未婚妻,也是民俗学者。”
梅歌行最后勉强介绍了蓝宫笑。
“博士?什么鬼?”
伽南庭稍微靠近梅歌行耳边,低语了一句。
梅歌行并没有理会他。
“这位就是花府村的村长,刘三先,刘村长。”
“刘村长,你好,多有打扰。”
伽南庭很有礼貌的起身弓腰,并伸出纤长的右手和老汉那粗硬的手掌相握。
“喔,南先生,是博士?看上去还这么年轻,了不起啊,哈哈哈。”
老村长看着伽南庭,甚是喜欢的样子,然而他却误将南字认为是伽南庭的姓氏了。
不过这样也好,既然梅歌行刻意说他们是民俗学研究者,自然也是为了方便调查,而正好也隐藏了伽南庭和蓝宫笑的夸张身份。
“哪里的话,也就是做做学问。”
伽南庭谦虚到。
“刘村长,我们几人,最近正在做一些关于民俗方面的研究,所以特地来你们村,了解一些你们的民俗传说。”
“喔,梅老师,我记得上次来,也是问了这些老传统的事情,你们想了解什么,尽管问,只要是我知道的,我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啊,哈哈哈。”
“你看,我家老婆子下地摘菜去了,连个给你们倒茶的人都没有。”
“不用客气,我们不渴。”
看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架势,这里的男人依然是家里的顶梁柱,大男人地位明显较突出,没有女人在家,连茶都不会张罗。
“刘村长,我想问一下,你知道那群孩子唱的歌谣,是什么意思吗?”
伽南庭指着远远还能看见的孩童的影子,问着刘老汉。
“喔,”
刘老汉身体一抖,手脚一缩,就像在说:这个你们就不知道了吧,我来告诉你,其实很简单。
“你说那群娃儿啊,胡乱唱些,也不知道是谁教他们的,突然之间就唱开了,管都管不住。”
“我倒是听他们唱的挺有意思的,我记得有一句‘豆蔻,豆蔻,神嫁女’来着,就我们所知,这‘神嫁女’有可能是指巫女,这花府村,有巫女这方面的传说吗?”
伽南庭也不拐弯抹角,略施技巧,就把话题引向了巫女。
“你们这些老师、博士的,还信这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