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这么大一束还充满着生机的白玫瑰,总不能随手扔掉了事,多少觉得有点残忍。
刚好我的办公间里有空置着的瓷质花瓶摆件,于是我便将花从包装纸的捆绑中解脱出来,一朵朵插进盛有半瓶水的花瓶中。
插花的过程谈不上愉悦,思绪飞了很远,却很空荡,漫无边际,因为我根本毫无头绪,只是心里隐约有一个答案。
然而,这个答案却被我否定了无数次,因为它听上去是那么的荒谬。
我将花全部插满之后,继而调整了一下层次感,给它们增添了几分艺术感,这一切多余的动作,都是因为我不知道该拿它们怎么办。
既不能赏心悦目的欣赏它们,又不能忍心丢弃它们。
就这样摆着吧,我心想。
我心不在焉的回过头来,准备忘掉这件事,全身心投入工作,却被在后面一直注视着我的高大男人吓了一跳。
“花不错!”
看见我受惊的样子,男人狡黠一笑。
我拍了拍还在砰砰直跳的心脏,长舒了一口气。
“伽总,原来是你啊!”
伽南庭这个时候才来公司,一定是因为有其他事务缠身。
我此刻注意到,他今天也在西装外面,套上了一件深灰色单排扣羊绒大衣,大衣的领子被刻意向上立起,看上去帅气十足。
“不过你知道你插花用的瓶子是何物吗?”
“诶,难道不是闲置的空花瓶吗?”
“没错,就是花瓶,不过可不是普通的花瓶。”
“难道有什么特俗意义?”
我小声嘟哝着。
“这个是大清乾隆年制官窑款粉彩花瓶…”
“诶…,伽总你没有开玩笑吧?”
我惊呆了,这么贵重的收藏品,怎么会在这里?
“没有开玩笑,现行市场价估计四五十万吧。”
“…对不起,对不起,伽总我这就把花拿出来…”
我是彻底被惊吓到了,手慌脚乱的想要把玫瑰花取出来。
“小司,小司…”
伽南庭加重语气制止了慌乱不知所措的我。
“花瓶不插花,就失去了它的意义,这花插得刚好,不用取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