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辞墨双手一抖。
他面容归于死寂,迅速又在纸上添了几笔,将信封装进纸袋,庄重的压到了景亦然的文书底下。
这才撑着椅子的扶手想要站起来。
他先是撑着不动,反复吐息了几回,这才积攒出力气来颤颤巍巍地起了身子。
全身的钝痛甚至让他有些头皮发麻,他咬紧牙,堪堪站了起来。
“呃嗯……”
不等陆辞墨走出一步,忽的脸色一白,双腿骤然剧痛,身子一软,跌坐回去。
旁边的侍女吓得不轻,大叫着要请太医,却被陆辞墨勉力拉住衣袖,拒绝了。
“你……用轮椅推我去大厅。”
他额角冷汗簌簌,嘴唇发白,侍女看的心里害怕,但是也不敢忤逆他的意思。
等到陆辞墨终于坐上轮椅,两人均已大汗淋漓,只觉得人生最大磨难也不过如此。
侍女推着陆辞墨去大厅的路上,陆辞墨一直努力将路过的风景都映在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