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媛的众多夫君也对自家妻主少有温情模样感到稀奇,而管轩的心里更是突突直跳,他不太清楚大皇姐背地里是如何与君后相处的,但表面上,大皇姐可从来都不曾如此亲近过君后。不过,刚才君后抚摸莫黛脸颊的举动,也确实过于亲近,莫黛下意识地配合他也是理所当然。
“这可是腊月的天,冷着呢,你怎可以披着湿漉漉的头发呢,来,君后为你擦干!”妙义没等莫黛拒绝,便拉着她一同做到上首的软榻上,他身旁的宫人自动递上来干净的巾帕。妙义接过巾帕仔细地帮她擦干。
左正君鸾鸳觉得几月未见管媛,管媛非但没有一丝一毫的憔悴之色,反倒越发得明艳照人了,君后将她的发丝尽数揽到一旁擦拭,露出她白皙如玉的优美颈项,几月没动情的鸾鸳忽觉喉咙干涩,艰难地吞了吞口水,心里一把邪火噌地点燃了。
沉稳睿智,高贵端庄的鸾鸳尚且如此,更遑论其他侧君和侍君了,个个皆爱慕地望着莫黛。
妙义一边帮莫黛擦拭头发一边同她闲聊着。
“媛儿此回外出办事时日有些久,可有遇到什么麻烦事?”
“嗯,麻烦倒是有,不过最后都解决了。”
“那就好!这一路上媛儿想来吃了不少苦,出门在外风餐露宿的,唉!”
“还好,不算太苦,平日里遇着山林还可猎些野味来烤了吃,别有一番滋味。”
“哦?媛儿还会烤野味?”
“儿臣哪里会,都是侍卫烤好了,儿臣吃现成的。”
“呵呵,本宫想着也是!”
莫黛也便陪着妙义笑,下首坐着的管媛的众位夫君也跟着笑。管轩站在最偏远的角落里,听到莫黛自然地好像与妙义是相处了好多年的父女一般对着话,他的唇角也不由地弯起,想着二皇姐可真不简单。
妙义替莫黛擦得差不多了,又拿了细密的篦梳替她梳通。妙义不由地暗赞莫黛一头的好发质,如丝如缎,令人爱不释手。
“媛儿啊,从刚才开始你就一直挎着个包袱,包袱里头装着什么宝贝吗?瞧你这么仔细着!”妙义不免好奇地问道。
莫黛一怔,心知是瞒不了,便将丸牛放出来。当粉色的小猪一出现,妙义惊得掉了篦梳,身体也急急朝一旁躲着。
“君后,这是儿臣此次外出找到的宠物猪,甚有灵性,儿臣甚是中意它!”莫黛说着便将丸牛抱在怀里,丸牛不用被装在包袱里自然高兴,舒服地趴在莫黛的胸前,美得眯起了眼。
妙义仍然有些接受不了莫黛抱只猪当宠物,猪在他的印象里可是又蠢又脏的,但既然莫黛愿意养,他也不好说什么,只是笑得甚勉强。
这时,淑君霓虹生的三岁的管宇风忽然想撒尿,但霓虹怕惹怒了管媛,便用眼神警告管宇风,让他憋着。小孩子哪里有那份自制力,管宇风没憋住尿了裤子,幸好现下天寒,他穿着棉裤,全尿到棉裤上了,并未滴到地面上来。饶是管宇风如此还是被霓虹狠掐了一下,也不敢哭,眼泪却吧嗒吧嗒朝下掉。
管宇风的动静被莫黛注意到了,看着他与莫小羽和莫小翼有几分相似的长相时,她忽然想念那两个孩子,心里有些发酸。
“怎么了?”莫黛问。
淑君霓虹急忙回道:“回,回殿下,宇风不是故意要冲撞您的,他只是晌午水喝多了,刚才尿急没憋住尿了裤子……”
“既然如此,那赶紧将他带回去换身干净的衣服,莫要受寒了!”莫黛说道,语气平和,但却带着疏离,分明就是管媛平日里的调调,管轩有些惊讶,一瞬间以为管媛又魂归了。
“是,是,臣君这就带宇风回去!”霓虹说着便压着自己儿子冲莫黛和君后以及左正君行礼,而后牵着儿子的手出了正门。
霓虹和管宇风走后,妙义因接受不了丸牛,随意又同莫黛聊了几句后便领着众人离去了,看着又恢复安静的正殿,莫黛松了一口气,好累!
管轩依旧安静地站在偏僻的角落里,眼神低敛,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丸牛在莫黛怀里哼唧着:刚那个老男人居然敢嫌弃老子,老子还嫌弃他呢,真没见识!
莫黛拍拍它的脑袋:所谓曲高和寡,你是高人,不,是高猪,何必与他一般见识!
丸牛得意地龇了龇一口白牙:女人,从认识你到现下,你今日的话才堪堪对了老子胃口!
莫黛白了它一眼:得瑟!
莫黛看了看天色,已近酉时了,管虞说过,晚宴在酉时二刻举行,莫黛站起身,摸了摸发丝,也已半干,便叫来宫人替她梳头,仍然梳了简单的男子发式,以紫色玉冠束着,刘海悉数梳了上去,露出光洁的额头,整个人看起来显出几分英气利落来。
管媛的左正君鸾鸳回了自己的揽月殿,贴身宫人向他报备说夜灵夜幽两位侧君秘密潜入浴室去服侍管媛,结果累晕在浴室。鸾鸳听到这个消息后冷哼一声,眼里闪过一抹凌厉之色:“不过是两个不下蛋的狐媚子,真以为能荣宠不衰吗?”
“正君,今晚的晚宴要着哪件衣袍?”又一宫人上前问道。
“就那件深紫色的吧!”鸾鸳说道,一想到管媛身着深紫色衣袍时的俊美模样,心口又在发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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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几分宫斗的感觉?
不过,这种生活不是女主想要的,放心,不虐,不宫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