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黛的眼皮跳了跳,看看那两大筐果子,貌似确实有点多,穹清虽然比她高,比她重,但身形纤瘦,根本就是手无缚鸡之力,要他转移这么重的东西无疑是要他命!
——丫头,老妇不是说了吗?你们结合,轻松就能回家,别说是两筐果子,就连老夫都能带回去!
莫黛抖眉:大叔,你其实是想搭我们的顺风车去找丸牛吧!
——嗤!什么顺风车?老夫若想去找十三,早就去了,哪儿用得着你们?别尽朝自己脸上贴金!
莫黛:抱歉,是我说错话了!大叔,拜托你能说个靠谱点的法子吗?你告诉我,我需要滴几滴血?
——唉,死脑筋!好法子不用,非要自残!行了,不逗你了,其实,他体内尚有你血里的灵气撑着,一时半会儿用不完,但为了让他回去时不至于体力虚耗昏迷不醒,你可以再渡些灵气与他!
莫黛:怎么个渡法?
——嘴对嘴渡,这都要老夫告诉你,你还是女人吗?
莫黛:……这跟是不是女人没有关联吧!
——老夫不管你了,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莫黛:我还是让他喝血吧!
巨型猪对莫黛感到失望,太没女子气概了,亲个男人而已,至于这么下不了口吗?别以为他不晓得,之前从他肚子上滑下去时他们就已经亲过了,啧,太正经,没戏看!扫兴!
莫黛背起那只大筐,刚想将小筐背在胸前时,穹清却弯下腰示意她将筐放到他背上去。
莫黛直觉说道:“不用了,你背不动的……”
穹清却硬要背:“我只是平日没背过,别小瞧我的力气!”
莫黛说不出话了,于是让他背,等到两人面对面站到一起准备离开时,莫黛不禁回头看向巨型猪:大叔,可有话要我带给丸牛?
巨型猪抬眼看向莫黛,掀了掀蒲扇般的大耳朵。
——告诉她,莫要整日里好吃嗜睡,有空多多修炼,灵水还等着她回去成亲呢!
莫黛好不容易才忍住没笑出声,就在穹清抓住她左手手腕要走时,莫黛忽然开口:“穹清,张嘴。”
穹清不明所以,当真张开口,莫黛迅速将刺破的无名指塞入他口中,当她的无名指触及他柔滑的舌尖,二人均愣了愣。
莫黛急忙抽出无名指,故作淡定道:“集中意念,我们回家!”
穹清的脸忽然红个彻底,他不知莫黛为何有此举动,只觉舌尖被她触及的地方有馨香甜美的味道,他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然后下一秒他体内血液再度沸腾,他抓着莫黛手腕的手也开始变得透明,眨眼间,二人便自谷底消失。
巨型猪仍旧有一搭没一搭地掀着蒲扇般的大耳朵,暗道,有了这么方便的交通工具,日后他们绝对还会来这里摘免费果子的!
沐千澈守在穹清的房里,瓷釉也被他勒令不准出去,他没有告诉后院的众人,他在赌莫黛舍不得他们一家人,她定然会很快回来。
他们已经在房内等了两个时辰了,瓷釉的肚子已经开始发出饥饿的腹鸣声,但他不敢喊饿,怕沐千澈瞪他。他现下才知沐千澈瞪起人来是何等得可怕。
当瓷釉的肚子第三次叫唤时,沐千澈也有些不忍,但他怕瓷釉去后院慌里慌张的露出马脚来,届时全家人都跟着慌乱无措。
偏偏此时莫忧过来喊他们过去吃午饭,沐千澈便在房内高声道:“你回去告诉爹,让他们先吃,我们正帮清公子看病,正在紧要关头!”
莫忧应声回去。
瓷釉偷瞄着沐千澈,不敢多说一句话,毕竟这是他家公子将神医的妻主掳走了,给谁谁不生气?
沐千澈也不说话,开始在房内踱步,虽然他信任莫黛,但心里仍然焦虑不安,若是她真的消失不见了,他该怎么办?
后院内,饭菜已经摆上桌了。莫忧回去说沐千澈和莫黛现下正忙着没空吃饭,估摸着要很久,于是萧笙便将他们的饭菜留了下来放到锅里温着。
等一家人吃罢午饭,石墨有些忍不住,便带了两个小的来到前院看看情况。
沐千澈坐在床沿上手肘撑着膝盖,脸埋在掌心,房内静得可怕,只听到自己那慌乱的心跳声。瓷釉蔫耷耷地坐在桌前,冷掉的茶水已经接连喝了三碗,指望着用水撑肚子。
公子啊,你到底将莫姑娘带到哪里了?快些回来吧,神医快要急疯了,他也快要饿死了!
“娘!”门外忽然传来莫小羽软软糯糯的童音。
“凉!”莫小翼也不遑多让地喊出声,下一秒,两个小家伙一起在外头拍门。
沐千澈心内一惊,抬起头看向房门,瓷釉发现他居然一脸泪痕。
沐千澈急忙抽出巾帕擦泪,而后强自镇定道:“小羽小翼你们先回后院去,等我医好了清公子的眼睛再陪你们去玩。”
莫小羽和莫小翼虽有些不情愿,但他们还是很听沐千澈话的,不过这时石墨的声音却传了过来:“沐千澈,你在医病,莫黛跟着作甚?快让她回后院吃饭!”
沐千澈抖了抖,虽然气石墨,但又无法反驳,因为石墨说得没错。
“莫黛呢?怎么不说话?”石墨又问。
沐千澈的内心备受煎熬,脸色也开始发白,瓷釉都开始同情他了。
而就在这时,房内忽然凭空出现一对背着草筐的男女,正是莫黛和穹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