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黛有种想扁人的冲动,下一秒,石墨的后腰便被扭了。
石墨闷哼了一声,微弯腰将脸埋在莫黛的颈窝处,温热的喘息轻拂在她的颈侧,痒簌簌的,她本能地缩了缩脖子。
“死女人,明明是你做错事,凭什么要掐我?”石墨不甘心地在她耳畔低吼,音量只有他二人才听得到。
“掐你算轻的!你哪只眼睛见我做错事了?”莫黛蹙眉低声反驳。
“你没做什么,人家作甚要哭?”石墨不依不挠。
“你问我我问谁?他或许是想到伤心事了……”莫黛伸手推开石墨的脸,这厮说个话也不老实。
“伤心事?那肯定是因为你说了什么或是做了什么才让人家想起了伤心事!”
“……”莫黛不说话了,想着或许真是自己不经意的哪句话让他的情绪起了波动。
莫黛的沉默却让石墨以为她默认了,于是在她愣神之际,一气之下张嘴就咬上她的脖子。
颈侧的刺痛让莫黛不由地倒抽一口气,回过头恶狠狠地瞪着他:“你发什么神经?”
石墨满意地摩挲着莫黛颈间的那个已然泛出红紫的牙印,无赖道:“这是对你招惹人家的惩罚,这个印记能保持很久吧!”石墨一边摩挲一边洋洋得意,然而,他却惊讶地发现,那印记在他手指的摩挲之下消失了,一点痕迹也无,那里仍然是光洁如玉的肌肤。
石墨傻眼了:“你……”
不过,他的话尚未来得及问出口,瓷釉便一边抹泪一边向莫黛求救:“莫姑娘,求求你劝劝我家公子吧,我已经没办法了,公子的眼泪流个不停,他身体本就虚弱,若是再一直哭会吃不消的……”
莫黛心想,他这熟悉穹清一切行为习惯的贴身小侍都劝不动他,那么她这个根本就不了解穹清的陌生人更没办法吧!
瓷釉期待地望着她,而石墨则怀疑又好奇地望着她,莫黛正感到为难之际,却听穹清的声音传来:“瓷釉,我没事。”
莫黛松了口气,拽着石墨出门,走到门边时,又听穹清说道:“莫黛,谢谢你!”
莫黛一怔,随即回道:“哪里,你客气了!”
听穹清和莫黛之间说着旁人听不懂的话,石墨眸中的疑色更重,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嗯?”
“嗯什么嗯?过来,我有话要对你说。”莫黛忍不住推开石墨的脸,伸手将他扯到院内一角。
听完莫黛的话,石墨有些不乐意,她居然让自己和那个莫名出现的男子一起住在这里,还让他多关照一下那男子,总感觉自己是在替她照顾男人的感觉,好不甘心!
莫黛于是将穹清的身份告诉石墨,他微眯眼,良久才道:“有奖赏吗?”
莫黛扫了一眼院子,老妇不在,穹清和瓷釉都在房内,于是她快速拉下石墨的脖子,在他唇角啄吻了一下。石墨突然被吻,有些怔愣,随即暗喜在心,但脸上却显出嫌弃的神色:“就这样?你打发要饭的呢?”
莫黛听他如此说,心里不由地来火,不再理他,直接走回房内同穹清和瓷釉道别,而后将丸牛重新装入包袱内离开。
才走出院门,人就被石墨从后头抱住,大熊一般将她搂在胸前,下巴磨蹭着她的发顶:“别生气了,若是你都用那种方法打发要饭的,我心甘情愿成为那最后一名要饭的,天天跑你门口让你打发!”
莫黛被逗笑,转过身,拉低他脖子又亲了他一记,然后在他耳畔小声嘀咕了几句话,说完就背着丸牛匆匆离开。
石墨因莫黛的那些话而怔愣在当处,待他反应过来时,莫黛已走出老远,而石墨那麦色的脸颊也渐渐染上红晕,心里便似晴空万里,春暖花开。石墨远远地目送莫黛离开,直到不见她的身影才转身回了院子。
瓷釉从房内走出来,冲石墨点头行礼便进了灶房,不多会端着一壶茶又走回房内。
原来他就是皇子穹清,他在帝京时只听闻过皇子穹清的美名,却从未见过真人,世人都传他的容貌倾国倾城,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石墨想起他见过的那张风华绝代的脸,心里再度泛起一股自卑的情绪,随即他又想起莫黛说他是型美男来着,于是又忍不住吃吃发笑。
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耳畔再次回想起莫黛的话,心里涌上来的尽是甜蜜和满足。
莫黛回到家,一家人见她安然无恙后,才放下心来。
沐千澈见莫黛脸上的笑容一直未消过,出声道:“有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