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莉丝在杰诺离开之后,就已经醒了。
她很警觉,早在杰诺鬼上身的那一刻便醒来了。杰诺用她的身体做了什么她都知道,还是以第一人称视角看到了,仿佛就如同鬼压床做了一场噩梦那般。
伊莉丝从床上坐了起来,揉了揉太阳穴,缓解一下突发情况给她带来的些许头疼,但她发现给她带来头疼的却是赶不走的烦恼。
去还是不去呢?
伊莉丝用指甲尖利的手指在娇柔的肌肤上摩挲,为自己套上完美贴身黑色皮革套装,然后从衣柜种清一色的不透明的宽松黑色连帽长衫披上,遮盖住背后收缩的蛛腿。
早在变成如此怪异模样的时候,伊莉丝就已经失去了穿衣的自由了。
她坐到床头柜的奢华梳妆台前,上面的信封她没有看,因为她已经知道了内容,直接丢到煤油灯上烧乘灰烬。然后用细得看不见的蛛丝将猩红的短发一丝不苟的拢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一双眉目传情的眼睛。???c0
用粉盒补上妆后,伊莉丝又把轻薄透气的面纱挂在双耳之间。
既然要遮遮掩掩,为什么还要化妆呢?原因无她,很多时候女人化妆都是化给自己看的。
看着窗外正深层的夜色,伊莉丝裹紧了罩衫,推门离去。
……
伊莉丝行走在城墙外的蜿蜒小巷和拥挤街道的阴影之中。
她丝毫不在意夜晚的寒冷,她更担心那个男人的突然拜访会给她朴实无华且枯燥的生活带来怎样的寒冬。
夜未深,但月不明。
在阴影中,伊莉丝看见排污水沟中巨鼠结伴游窜,蓬头垢面的街头顽童在角落之间跑来跑去,罩帽阴影下的面孔窃窃私语,五大三粗的士兵跌跌撞撞地在酒馆门口进进出出。
一切都被她掠食者的双眼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