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嘉愣住了。
“不愿意吗?”陆齐安问他。
“没有。”傅嘉否定得很快,他坐上塑料椅子,第一次觉得这椅子没有那么差劲。
陆齐安俯下身子,向傅嘉凑进。这个距离很近,傅嘉不敢抬起眼睛,就拼命往下看。
陆齐安轻触傅嘉脸上的纱布:“我撕了。”
“嗯。”傅嘉手心冒汗,暗暗告诫自己不要太紧张。
撕开纱布,底下是一道发红的口子,不长也不深,没到要缝针的地步,但是经历过化脓感染,显得有些狰狞。
陆齐安用镊子夹住棉球,沾取药物,提醒了傅嘉一声后,才让棉球碰到伤口。
他的动作轻缓,看傅嘉的反应,似乎不痛。
但怎么可能不痛。
只是他凑得极近,傅嘉连他有多少根睫毛都能数得清楚,分不出心神去管痛或不痛了。
搽过药后,陆齐安帮他换了新的纱布,并说:“好了。”
傅嘉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为了保持淡定,他把手背掐红了。
“谢谢。”他说。
“不用谢。”陆齐安将东西收好,“按时搽药,恶化了就去医院。”
傅嘉想了想,还是说:“谢谢。”
陆齐安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