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为了那几个人在，你不惜将自己都毁了吗？”莫小晴张了张嘴，终究没有忍住的问出口。

木凉凉目光淡淡，别开眼，看向窗外正在摇动的树枝，眼底尽是看不懂的忧伤冰凉。

“你不懂，你也永远不会明白那种绝望的心情，就算是将自己毁了又怎么样？只要能将他们拉入地狱只要能够让他们得到他们应有的下场，哪怕是和魔鬼交易，我也无所谓！”

她声音中的决绝，让莫小晴为之一震，他丝毫都不怀疑木凉凉话中的真实性，因为此时的木凉凉脸上布满了破釜沉舟的孤注一掷神情…

莫小晴，“……”

她自然是不懂的，可…

她的目光忍不住的停留在侧脸隐在黑暗中的木凉凉脸上，她努力的睁大眼睛，用尽全部的力气，想要看清楚木凉凉脸上的神情——

却发现眼前的木凉凉轻的似乎随时都会随风而逝，脸上跟像是被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纱布，让人看不懂她内心深处的真正想法。

终究还是…太过复杂！出了关押木凉凉的房间的一瞬间，莫小晴的心情变得特别的沉重，晃神间就才发现自己已经找到了季慕晗的身前。

“怎么了？是有什么事情不对劲吗？”

莫小晴不语，只是默默的摇了摇头。

季慕晗知道莫小晴现在的心情肯定好不到哪里去，因此口吻试探的问，“那我们…”

莫小晴回头看了看关押木凉凉房间的方向一眼，眼中涌动着让人看不懂的深意，才缓缓收回视线，朝季慕晗说道，“走吧，该说的话都已经说了。”

季慕晗目光微闪，见莫小晴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心疼不已。

“是她说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话吗？”在莫小晴看不到的地方季慕晗微眯了眯眼，眼中的危险一闪而过。

不管木凉凉是谁，如果她说了让莫莫不高兴的话，他都绝对不会让木凉凉好过。

哪怕她是莫莫的朋友，

在他的心中，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够抵得过莫莫，莫莫才是他心中最重要的人。

莫小晴摇摇头，闷声道，“没有。”

但实际上她的这句话特别的没有说服力。

“莫莫，我希望不管有什么事，你都能够不要瞒着我。”

“没…”莫小晴垂眸，密长的眼睫毛在她的眼里投出了一片阴影。

意有所指的叹息道，“只是觉得…长大之后许多的事情都不像我记忆中的那样了，这世界变得黑暗肮脏不堪，似乎正义也变成了只是纸上的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