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可能这是5级能有的力量?”
无数石块落下,将他掩埋。
穿过峡谷之后,入眼的是一片建筑紧密的边缘镇区,这里原来应该生活着一些与世隔绝的人类,可现在估计全部被驱逐出了自己的家园。
这种事情,大势力干的可不少。
广袤的七大陆,没被开发的地界还有很多,将那些生活栖息在那里的普通人抓走,作为奴隶或者劳工贩卖,然后将土地收归自己所有,建造工厂,开发资源。
许多小势力的崛起都是这么来的,沾满了无辜之人的鲜血,谁让他们无法和大势力竞争呢?
弱肉强食,打不过厉害的,只能欺负更弱的。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底层永远都是被剥削的一方。
她跑进镇区,那几个联络点都被摧毁了,即便新极夜做的再隐秘,比起这些在七大陆横行了无数年的世家,还是有些底蕴不够。
他们真要针对,新极夜还真难以招架。
清理了几个妄图想拿自己赏金的蠢货,鸣绪跑进一间酒吧,然后跳进前台,开了好几瓶烈酒灌下。
烈酒入喉,饥渴感稍微好了点,伤势的痛楚也被压了下去。
吧台后面还有一些冷食,她也不管是什么,抓起来就往嘴里塞,上一次这么狼狈的逃亡还要追溯到进入极夜训练营前。
那一次刺杀活动,她的小队全军覆没,只有她勉强逃生,对方是一名魔术学徒,在关键时刻突然晋级,刺杀瞬间变成被屠杀。
鸣绪依靠过人的胆识和超强的战斗天赋,在缠斗了三天三夜后才以肚子被开了一个大洞的代价杀死了那名魔术学徒。
之后她就血洗了一个酒吧,然后这么胡吃海喝着。
总觉得十几年来的人生,自己的变化不是很大。
许多改变的地方,都是因为他的到来。
因为她从不管杀人的理由,也不会在意死者的过往和遗愿,当然也不会觉得手上沾染无辜之人鲜血有什么不好。
在她的世界里,只有猎物和猎人。
直到他的出现。
鸣绪叼着一块吐司,取出了怀里湿漉漉的小本子,不知不觉,这本本子都快写满了。
可惜这一次,她没时间记录遗愿了。
这么一个简单的小本,越往后,记载的名字越惊人。
可现在,它只是她单纯用来思念一个人的道具。
拿着它,仿佛能在耳边听到他的声音。
“不要死啊”鸣绪攥紧手里的本子,对着空气,双眼终于慢慢流下了清澈的泪滴,“你怎么可以谁允许你先死的啊!”
她对着天花板怒吼了一句。
没有情感的少女,突然起来的情感宣泄让她有些虚脱,意识渐渐变得沉重,身上的伤口逐渐裂开,身体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声。
怀里的金属盒子在发出致命的诱惑。
永恒之水能让李想起死回生,也能让她一扫疲倦,重新作战,甚至可以提升实力,一口气冲出包围圈。
潮水般的疲倦感袭来。
就在这时,酒吧外传来了清脆的脚步声。
敢毫不掩饰的将脚步声暴露在她耳中,说明来的人对自己的实力有极大的自信。
脚步声不止一个。
“一个,两个,三个六个。”鸣绪深吸一口气,将本子放回胸口,然后提枪。
轰隆!
酒吧大门被一股巨力掀飞。
四面八方,走来六道人影。
他们穿着军部制服,肩章上的星星格外刺眼。
将级。
四名少将,一名中将,一名上将!
这几乎是纪斩血掌握的将级里最精锐的战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