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太怀疑自己听错了:“……啊?”
偏偏席老太太还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自顾自道:“这名字好,这名字喜庆,一听就是有福气的。你们看,小闺女白白胖胖的多有福气啊,”然后又看向沈母,“我就说你家耀武是个命好的,诶,耀武怎么没有来?”
沈母依旧耐心地说沈耀武在莱州岛,现在来不了了。
陪着席老太太说了会儿话,老太太累了,就先去休息。
傍晚吃过饭,等天黑了,该帮的忙也帮这边做完,沈家一家人才回去。
去席家这一趟,倒是平平无奇,不过沈锦云和叶书韫的关系忽然就好起来了。也许是因为两个人共有的小秘密,又或许是因为那次捉迷藏叶书韫保护她,沈锦云觉得书韫妹妹比堂哥有趣多了。
堂哥始终是男孩子,他不喜欢布娃娃。
每次她想和哥哥一起拿着娃娃玩过家家,沈锦朝都嫌弃那个是小女生玩的。
但书韫妹妹就不一样了!
书韫愿意和她一起扮娃娃的爸爸妈妈,两人还会在一起给布娃娃做身体检查。
玩了一会儿,刚才不愿意搭理沈锦云的沈锦朝跑过来,拉着叶书韫就说:“走,韫韫,我们去玩跳棋。”
自从沈耀文给他买了跳棋,沈锦朝的瘾很大。
一家人都被他拉着来下棋,不过大人他下不过,比较喜欢和两个妹妹玩。
他这一来打扰,沈锦云就不开心了,“你干什么,韫韫在和我一起过家家呢!”
“过家家有什么好玩的,来玩跳棋。”
沈锦云:“不行,韫韫不能过去。”
说着,她把手里的东西一放,过来拽住叶书韫另一只手。沈锦朝哪会让她?也抱着书韫的手臂,往自己的方向扯,“你放开韫韫,她是我妹妹!”
叶书韫往哥哥那踉跄两步,又被沈锦云拽去,“你才放开,韫韫才是我妹妹!”
“我妹妹!”
“我妹妹!!”
这两人一人抓着叶书韫一只手,就这两边扯来扯去。叶书韫个头小,被他们拉着晃来晃去,仿佛海面上漂浮的浮木,别说多可怜了。
还是沈耀文发现这边的情况,赶紧过来阻止,“诶诶诶,别把妹妹给扯坏了,你们这样拽,万一把书韫弄伤了怎么办?”
一听叶书韫会受伤,两人一起放手,叶书韫还没站稳呢,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哎哟。”
然后她看看沈锦朝,又看看沈锦云。
突然间低下头,双手捧着下巴,很忧虑的样子,“我怎么这么受欢迎呀。”沈锦朝&沈锦云:“……”
叶士兰这一趟带孩子们来京市,打算住四天就回家。
第四天晚上,她突然接到沈耀武发来的一封电报。
电报内容很简单,也很奇怪。让她回来的时候,在沪市下了火车先别急着去甬城,等接上关大婶再回家,还写了一个招待所的名字。
至于原因是什么,沈耀武没有说明。
叶士兰觉得很奇怪,想不通为什么要接上关大婶一起,还是等她千里迢迢从京市回去以后。
难道是卜师长家出事了?也不应该啊,她来之前没有听说一点风声,就算是出事了找她这么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有什么用?
还是说部队里有什么任务下达?可她只是一个军属,现在也不是以前的特殊时期,有什么任务真的非要她去完成不可吗?
想了好几个可能,叶士兰自己都把它推翻了。
最后决定还是不想那么多,真发生了什么到时候见到关大婶就知道了。沈耀武没有说清楚,要么是怕事情宣扬出去,要么就是怕她拒绝。
沈父沈母问叶士兰沈耀武发来的电报说了什么,叶士兰不想带着一家人都操心,便搪塞了说让她带点京市的特产过去。
沈母一年到头和这个大儿子见不上几面,自然是上心得很,又去多准备了一些东西让叶士兰带回去。
第五天早上,叶士兰要带着两个孩子出发了。
沈锦云刚和叶书韫混熟,很舍不得这个玩伴走。她知道大伯家住得远,下次和书韫妹妹见面,要过好久好久。
不过在听沈耀文说下次放假带她去莱州岛,沈锦云心里才舒坦了点。
总算是有个盼头。
沈耀文夫妻把叶士兰母子三人送到火车站,看着他们登上火车,沈锦云在外面看着车厢里来来往往的人,抬头问她爸爸,“我们下次放假要过多久呢?”
沈耀文笑着说:“就是放寒假,这个你不是比我还清楚吗?”
“暑假都还没有放完呢。”小丫头长长地叹了口气,头一次觉得这个假期有点漫长,好希望赶紧过去,然后又赶紧到寒假。
毕竟……
她还挺喜欢书韫妹妹的。
另一头,叶士兰他们回程的这班火车比较坎坷。
七月雨大,这次恰好遇到大暴雨,中途晚点了两次,推迟了十多个小时才到沪市。
一家三口在火车上感觉身体都要散架了,刚下车就在站台上舒展了一会才走。
这会儿天已过凌晨,外面黑黢黢一片。运气比较好的是,雨已经停了。
叶士兰一个女人,带着俩孩子,如果是平时肯定就近找一家招待所赶紧休息了。但是记挂着沈耀武的那封电报,她晚点这么久,关大婶肯定也等得久,还是决定去找那家招待所。
还好招待所离火车站不远,走了十五分钟,便找到了。
凌晨被妈妈从被窝里刨起来,两个小家伙都困极了,一路上打着呵欠,走进招待所里更是坐在椅子上就可以直接睡着。
叶士兰先是和招待所的服务员问有没有房间,随即又说这边有人给他们订了房间。
把关大婶的名字报上去,服务员连忙点了点头,跑上去给她找人。
没一会,就带着关大婶下来了。
关大婶显然也没睡好,眼底下一片青黑,面容憔悴。但见到叶士兰安全到达,好像是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带着沈家兄妹上楼睡觉,屋里的床铺已经铺好了。
沈锦朝和叶书韫之前在火车上洗过脸,现在什么也不管,直接仰头一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叶士兰观察了一下关大婶,发现她虽然憔悴,但不着急,便知道没有她先前猜想的那么严重。
还没来得及问出话,关大婶就说:“我们边走边说。”,但不着急,便知道没有她先前猜想的那么严重。
还没来得及问出话,关大婶就说:“我们边走边说。”,但不着急,便知道没有她先前猜想的那么严重。
还没来得及问出话,关大婶就说:“我们边走边说。”,但不着急,便知道没有她先前猜想的那么严重。
还没来得及问出话,关大婶就说:“我们边走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