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拜见安修君——”众大臣恭敬行礼,嗯,虽长得十分相似,但也有不同之处啊,首先,这走路的姿势还是有细微差别的,这服侍爱好上也不同,想来,当年的宴会上也曾见过安修君,样貌是与太子殿下十分相似的,所以,此刻看着有些恍惚,也是情由所原的。
毕竟太子殿下已经入棺殓葬了,不可能从棺材里爬出来不是。
眼看着那不算华丽的衣袍从眼前飘过,众人倒松了一口气,如今,这太子殿下去了,本以为只剩下了禄王,却不想,国主自个想起来了还有这么一个儿子,如今瞧着,也好好地啊。
只是这安修君从未出过芾都,又怎么能在赈灾一事上取得先机,赢过禄王呢。
两日后——
芾都外四十里官道上,一路人马浩浩荡荡朝着西方而去,所行四辆十分宽敞华贵的马车,正是安修君带着一行人已经出发前往灾区。
一并跟随的有国师,这也明显的表明了国师的立场,跟着朝中有自动请缨前来协助赈灾的水利官员于达于司空、范司空,并掌管农事的史农卿大小官员十二人,都是水利、工程、农业方面的大臣。
除了大臣,还有原先太子殿下的亲卫、暗卫、近卫近三百人,用浩浩荡荡来形容十分恰当。
“有云:水旱为灾,民生重困,皆因水利失修,致误农工。”在最中心的马车内,断断续续传来一个十分悦耳的声音,就连两侧的跟随的侍卫也渐渐被这声音吸引了,都十分好奇,这一次跟随国师回来的少年,究竟是什么人。
竟然能够将那些拗口难懂的文字讲得如此生动,就连他们这样只识得些字的侍卫,竟然也听了进去,此时都好奇地竖起耳朵,听着马车内传来的声音。
“水利的好处是愚以行兵,此道最便,盖承籍水利,用为神捷也。什么意思呢,殿下,最直白的话,就是,要想跑得快,鞋子要好;磨刀不误砍柴工,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岑昔低头,突然停了下来。
面前一手支额,在矮桌前的安修君倒不是昏昏欲睡,毕竟,为了吊起自个“国主”的积极性,岑昔是下了一番功夫的,恨不得上蹿下跳把这枯涩的文章当猴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