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噹噹噹——”三声闷响,岑昔心骇之时,就见围住她的两人已经齐齐地倒了下去。跟着一阵马蹄声,一辆马车在岑昔面前停了下来。
“岑公子,我们主子说,这出门还是得坐马车才舒服。”马车上传来声音,带着些高高在上的讥讽语调,岑昔一见这马车,就已经知道是谁的人了。
又看自己依旧背在身上的舒一澄,岑昔一咬牙,将背上的人放进了马车,自己也跟着跳了上去。
“绥名大哥,离开这里——”岑昔一抱拳,那绥名也不等吩咐,立刻调转马头直接朝着城外奔去。
不消半个时辰,岑昔重新回到了那处农庄,在离农庄还有一段距离之时,绥名就已经下了马车,背起舒一澄直接朝着安修君的院子而去。
岑昔本不想带舒一澄来这里,可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得抬步跟上。
“舒一澄?”那安修君果然等在屋内,见绥名背着一个人进去,顿时一愣,跟着有些惊讶的问道。
岑昔抬头,有些惊讶地看向安修君,他认识舒一澄,而安修君更惊讶,岑京为什么会认识舒一澄。
安修君立刻目光看向一旁的绥生,绥生低头,神色平静:主子,岑京的身份绝对没有可疑的地方。
“岑京,你为何认识舒一澄?”安修君更狐疑了,疑惑地看向岑昔。
“舒监正大名鼎鼎,京是司天学院的学生,自然认识。”岑昔下一刻已经开口,目光却始终落在那个榻上的男子身上,心里的震撼已经无法控制。
怎么可能,她死后也不过两个多月的时间,那个一向谦和有礼,温润如玉的舒一澄怎么变成这幅模样,岑昔再次确认那头顶上确实写的是舒一澄三个字。
可是岑昔却认不出眼前的这个人,这那是那个一身白衣,温文尔雅的舒一澄,而是一个蜷缩着身形,瘦骨嶙峋的病入膏肓之人。
岑昔的心颤抖着,到底是为什么,舒一澄会这么短的时间内变成这般模样。
“岑京——”安修君语气迟疑,眼前岑昔的模样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往日里就算被他再气,少年只要深吸一口气,就会恢复温和。
所以,安修君一直认为,少年的脾气是天生的温和,比起绥生的沉默如一根木头,少年就是一汪清澈的泉水,始终波澜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