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阳君微微颔首,算是回礼,朝着学堂内走去,此刻学堂之内仍有不少空着的位置,那澄阳君看到岑京,目光也并未在少年身上停留片刻,上前两步,已经来到了岑昔面前的微之。
岑昔未抬头,对于除赫连简修以外的国主,自然是能少惹一个就少惹一个,并且,她并不认为自己与这澄阳君会有什么交集。
所以,自始至终,岑昔连头也未抬,而是抓紧时间预习着书中的内容,这一堂课是令先生之课,所讲农利水利常识,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农民都是看天吃饭,因此,对于一个国家,农田水利是一个国家之根本。
所以,岑昔想着这对于厚照国的继承人,说不定有些用。
岑昔详细地记着笔记,又加了不少自己的理解,自然,按照安修君如此威逼利诱的尿性,岑昔根本就不想搭理。
可是却不得不搭理,既然要搭理,那少不得要以最快的速度摆脱,所以,一味的消极怠工并不可取。
岑昔知道,安修君死缠烂打非逼迫他陪读,不是安修君自己想读,而是有人逼着他读,既然这个人能逼着安修君来司天学院,也必然不是岑昔能够改变的状况。
那么,岑昔能够改变的就是不做陪读生,让安修君自个能够主动学习,这样就不需要她这个花瓶一般的摆设了。
岑昔看了一眼端着茶水,斜坐在团蒲之上,花梨木的手枕上,男子修长的手指中夹着一本书,深红色锦袍随意散落席面,岑昔打赌,这书册的内容早就被换了。
顿时有些迷茫,貌似这要男子学习的难度有点大啊。
岑昔转头,那么这课本就还得生动有趣些才行。
澄阳君坐到一整课结束,也并未找到与岑昔说话的机会。
“岑京,明日我们一早来接你——”陆莲河一下课已经凑了过来,就势就要搂住岑昔,岑昔不动声色让开,举起手中的课本挡住了陆莲河伸来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