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过去了,岑昔依旧说着二十四节气对于农业耕种的作用;一个时辰后,岑昔说着二十四节气与日照长短倾斜的关系。
室内一片安静,良久没有人打断岑昔的话,只等岑昔说完,感觉喉咙干燥之时,这才发现坐着的院生们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看着岑昔,还没从岑昔说的那一庞大的理论中回过神来,仿佛根本就不想回过神来。
虽然,岑昔说的一小半他们还不能懂,可是,以他们系统学习这么多年来说,一个个眼睛发亮,透着强烈的求知欲。
“那个,岑昔,你可否详细地写下来?我等回去研读?”令仪小声地问道,说完咽了咽喉咙,眼睛根本一刻不敢离开岑昔,生怕岑昔会拒绝。
“自然可以。”岑昔一笑,这正是她的本意,而是节气研究本就古代的智慧结晶。
沈禄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眼前的女子,女子的话一遍遍在脑海中回味的,印刻在心中,可是他研究了十几年,却不如一个如此年轻的姑子想的如此通透,怎么可能。
“任何言论都需论证,不是信口胡诌,你小小年纪,又经历过几番年岁轮回,这天象奥妙,岂有精确测量之法?”沈大人声音严厉,室内顿时陷入一片沉寂之中。
令仪等人低着头不敢再言。
舒一澄双手微颤,他是第一个反应过来,拿着细豪飞快地记录了岑昔说了将近一个时辰的话语的,心中鼓鼓而跳,岑昔对于气象研究的过人之处他已经见识过,可是那些数字艰涩难懂,无具体操作可言,可是这个不同,舒一澄顿时隐隐地觉得,这将是一个颠覆性的认知。
他恨不得此刻就能回到司天阁去,就岑昔所说的,召集历时阁进行言证,不,不是言证,而是快速整理,让司天学院的学生能够有全新的教材,舒一澄一抬头,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如果说,如果说,岑昔在海上的那一套也能够教授,那么,他们司天学院的院生将是一个前所未有的变革.
“今天的课就到此为止——”沈禄一转身阴沉的脸出去了。
所有院生一见沈禄离开,顿时气氛活跃了许多,立刻围了上来,七嘴八舌问先前还未听懂的地方。
“岑昔,你是如何想到这些,沈大人的二十二节气,也只有我们司天阁听说过。”令仪兴奋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