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建军见小妹失魂落魄,神游天际的模样,知道她受到了不小的打击,走过去拍拍她的肩头:“小妹,你姐犯糊涂了。她今天敢跑去跟你夏夏姐借钱,明天她就敢溜进去偷钱,要是不把她骂醒,以后不晓得要闹出什么事儿。”
“哥,我姐她是不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体了?她怎么变成这样了?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啊。”贺明珠带着哭腔问道。
她盼着全家人好的,她姐变得面目全非,她觉得害怕又担忧。她姐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贺建军没吭声,他不太清楚昔日听话乖巧又踏实肯干的大妹,为何变成了如今这幅讨人厌的模样。
倒是贺奶奶一如既往地犀利:“为啥?还不是日子过得太好了!”
贺明珠似懂非懂,她一脸茫然地看着家中的长辈,目光呆滞地看向门外。
过了几分钟,贺建军叹了口气跑出去看,他就怕贺明月一个想不开闹出跳河自杀的蠢事。
临出门之前,贺建军去盛夏门口说了几句话,让她只管在家里好好待着,天太冷了,万一冻坏了身体可不行。
贺奶奶训斥贺明月的嗓音不小,盛夏该听的都听到了,她从一开始就知道老太太是聪明人,奈何贺明月“朽木不可雕也”,任凭这位聪明睿智的老太太怎么教都没法子掰正过来。
贺明月跑出家门没多远,冷冽刺骨的寒风将她吹得瑟瑟发抖,她一时间不知该何去何从,最终想到了陆志励,冒着风雪踉踉跄跄地跑向知青院。
贺建军追出来,正好见到她进了知青院,他的脸色难看得要命,黑着脸转身回家。他超哪门子心呐,就他大妹那没心没肺的人,又怎么可能会自杀?
“媳妇,我真不想管大妹了。她那人说不动,骂没用,就跟茅坑里的石头那样又臭又硬。”贺建军回到家里就跟盛夏抱怨,他真不知道女孩儿也这么难教养。
最起码的礼义廉耻,他都有教,小妹表现得那么好,大妹怎么就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