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的身子骨是很不好,可她来到这里之后便没有做过一次噩梦,比在家里锦衣玉食的好过。
况且,家里人是真的疼她,盛爱国这个“妹控”,嘴上的训斥少不了,每个月会汇钱寄物,就怕唯一的妹妹在乡下吃苦受罪。
原主在乡下,反而过得比在城里好。至于这个原因,盛夏没法说出来,她不像原主那样骄纵任性。
多活了几辈子,盛夏比原主知道真心的可贵和脆弱,哪怕是亲密无间的家人,也是需要维系感情的。更别说这一世的家人,跟第一世那么像,盛夏不忍心让他们伤心失望。
盛爱国停住了脚步,扣住她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夏夏,你告诉我,是不是那个姓贺的小子欺负你了?”
“哥,你不信我说的话,又何必一次又一次问我?你想知道什么,只需要往人群里一站,有的是人主动给你答疑解惑。从我嘴里和从别人嘴里说出来的话,我觉得哥你应该更相信别人说的。”盛夏一脸平静,说出的话尖锐却很有道理。
事实上,在辩解的过程中,人都会下意识地取信于外人,从而加强自己对亲人的信任。很可悲,但这就是人心的弱点之一。
盛爱国的脸色变来变去,像极了调色盘,他叹了口气:“夏夏,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城?”
“两年后。”盛夏毫不犹豫地给出了答案。
今年是75年,77年恢复高考,盛夏打算参加完高考就回城,没毛病。
等到那时候,贺建军肯定会跟她一道参加高考,之后便顺理成章地带着贺奶奶和两个妹妹搬到首都去定居。
这不是盛夏一厢情愿的想法,而是跟贺建军商量好的计划,她一贯是民主,尊重贺建军的选择,征询了他的意见才敢把这些话说给盛爱国听。
盛爱国良久没有吭声,脚下的皮鞋在踢小石子,一下又一下,乐此不疲。
像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盛爱国长长呼出一口气,表情极为严肃,“你这两年都打算住在贺家?那个姓贺的小子没欺负你吧?”
盛夏不闪不躲地迎上去与他对视,语气坚定:“哥,我跟贺建军在处对象,不出意外的话,我以后会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