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又”字,说明苗春草不是第一次动手打孩子了。
盛夏格外心酸,她是真没想到苗春草会如此歹毒,连自己的亲孙子都是说打就打,还把仨孩子打成这样!
苗春草的心真是偏到了咯吱窝里去了。
贺建军当兵之后,他每个月都会往家里寄钱和票回来。
以这时代的消费水平,贺建军每个月往家里那些钱和票,足够原主和仨孩子小日子过得滋润,吃香的喝辣的。
实际上,贺建军往家里寄的那些钱和票,没有一分钱落在原主的手里头。
因为贺家没分家,原主又是个懦弱的性子,其他几房手里头或多或少都会有点私房钱,唯独原主一毛钱没有。
苗春草掌管着家中的财政大权,因此不单是贺建军寄回家的钱和票,连原主挣的工分都捏在苗春草的手中。
原主平日里想买个东西,都得跟孙子一样求着苗春草。
苗春草顶多会给原主置办东西的钱,置办完东西回来,还要再把钱对一遍,一分钱都不会给原主留。
原主是不争不抢的包子性格,纵然心里有再多的不满,一旦苗春草以孝道和她嫁入贺家的缘由摆出来,她就不敢吱声了。
苗春草看原主如此好拿捏,越发得寸进尺,连带着贺家其他人也跟着欺负原主。
嫁入贺家这些年来,原主是家中起的最早,活干的最多,吃的却是最少的人。
盛夏深深吸了一口气,她不想去指责原主近乎自虐的行为。
原主是成年人了,做了什么样的选择就得承受什么样的后果,她自己愿意当个包子,任人欺负,那是她自己的事儿。
盛夏主要是心疼贺大宝他们,瞧瞧这仨孩子一整排肋骨清晰可见,头发稀疏发黄,小脸干瘦干瘦的,看上去没有半点肉,凸显得他们仨的眼睛特别大。
三岁大的贺宝珠是最年幼的孩子,她死死抱着盛夏的脖子不肯撒手,眼泪鼻涕全都蹭在盛夏的脖颈上。
盛夏哄不过来,只得让贺大宝给弟弟上药:“大宝,你帮二宝把衣服脱了,看看哪里伤到了就给他涂上药。”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