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被贺建军扫过一眼的人,怂的不敢再看第二眼。
看完了菊花,盛夏让贺建军推着她去公园的湖边喂鱼,湖里的鱼儿不少,天天都有人喂,一点都不怕生。
一旦有人喂食,这群贪吃的鱼儿就成群结队游过来,争着抢着吃鱼食。
贺建军坐在湖边的石栏上,眼睛却没离开过盛夏,看着怪黏糊的。
盛夏习惯了他的凝视,老神在在地喂鱼,没有半点不自在。
很突兀地,贺建军问盛夏:“夏夏,如果我醒不过来,你有什么打算?”
“殉情?”
盛夏歪着头看他。
贺建军瞪他:“不准!”
盛夏扬起笑脸:“哦。”
“哦是什么意思?”贺建军有些抓狂。
他搞不懂自己在想什么,明明是他自己提出来的问题却被这问题气得不轻。
盛夏仍在笑:“我听到了的意思。”
见男人板着脸,浑身散发着怒气,盛夏好笑地问他:“那你希望我怎么做?伤心个把月,然后找第二春?”
贺建军听到这话,气得背过身去,不想再看她了。
与此同时,他恨死了最贱的自己:他为什么要这么自虐?
盛夏火上浇油,煞有介事地说道:“你不让我殉情,那我只能把你忘了。我听说,忘掉一段旧的感情最快的方法是开始一段新的感情。”
贺建军用力地握住轮椅,双眼喷火:“你敢!”
盛夏哼了哼,说道:“你这人真是霸道,这不让那不让的,那你还问我做什么?”
贺建军噎住了。
盛夏乘胜追击:“建军哥,你为什么要这么问我?”
贺建军的气势瞬间弱了。他哪里肯说实话?他的内心非常矛盾,既希望盛夏能永远爱他,记着他,但又觉得不忍心看着盛夏一辈子活在会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