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台上的老师们对此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了其他人来旁听。
除了那个混乱的年代,有文化有学识的人是很受人尊重的,愿意放下手头上的工作,前来学校旁听的人这种求学的精神是很可贵的。
京大的好些老师都曾有过不太好的遭遇,他们比任何人更清楚知识的力量,哪怕他们曾经以为自己再也不能走出黑暗,赢回光明。
等到杜家大哥走了,那股奇怪的视线就没了。
盛夏回头看了看,没看到刘易阳的身影,越发肯定是刘易阳盯得她。
想到这里,盛夏无奈地摇了摇头,她挺冤枉的,什么坏事儿没干,刘易阳就给她判了刑。
她揉了揉太阳穴,放松放松心情,很快将这些烦扰给抛开,再度沉迷到课业中去。
比起那些正值青春年少的同学们,盛夏在课业上要轻松一些,她比这些年轻的学生们多了十多年的生活经验,看过的书走过的路都比他们多了不少。
老师们设定的教学计划是面向大多数人,而盛夏并不在这一列,她只需要在课堂上认真听讲,做好作业,就能轻轻松松地完成每天的学习任务。
她习惯在学校时将每天的作业都写好,不会再带回家里。毕竟她有家庭和孩子,还有事业,她得空出更多的时间来做学习以外的事情。
中午放学,杜家的小洋车出现在京大校门口,杜宝琴穿着一袭漂亮的洋裙站在小洋车跟前,香车美人,引人注目。
“夏夏!”
盛夏正想着回家的路上给家里的小皮猴们带些零嘴,忽地听到了杜宝琴的声音,她往四周看。
“宝琴,你今早怎么没来上课?”
杜宝琴羞赧地红了脸:“我,我睡过头了。”
她不好意思跟盛夏说她跟陆洋的事情,倒不是跟她生分,而是觉得丢人。
陆洋移情别恋了,她却还为他伤心掉眼泪,这丢人的事不能让夏夏知道。
盛夏的视线在她的黑眼圈上划过,没有揭穿她的谎言。
杜宝琴生怕她追问,赶忙岔开话题:“夏夏,我可以去你家里做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