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建军常年在边疆,每天结束训练后沾枕头就能睡着。近段时间,因着边境频频爆发冲突,贺建军更是忙得脚不沾地,他只想着尽自己的努力,让新兵蛋子们能学到更多的东西,让他们不至于一上战场就吓傻了。
老兵油子们的军事素养势必要提升,贺建军所忙碌的这些全都是想着手下的士兵们在冲突中能战胜敌人、保家卫国的同时保护好自己,全须全尾地回乡。
这个目标看似简单,实则实施起来并不容易达成,贺建军为此花费诸多心血,向上级陈述和申请他的那些配套训练方案。
总而言之,他平常能忙里偷闲地给妻儿打个电话都少有,更遑论去管已然成年的弟妹了。
贺建邦没好意思为了这事儿打扰他家长兄,只得向盛夏这个长嫂求助,许是他内心里也觉得他退让的行为不妥,信里头还列举了好几个,他为何要这么做的原因。
有了苏老爷子的亲身教导,盛夏的心机手段今非昔比,她自然能轻易寻摸到贺建邦的小心思。她虽不赞同贺建邦这么做,但她也不想全盘否定,毕竟贺建邦是她的小叔子,关系又很亲近,再者他的初衷是善良的,不想赶尽杀绝,想给人留一线。
只可惜,贺建邦到底是小瞧了人心的丑陋,他不知道他退了一步不想赶尽杀绝,落在那个不要脸的女人眼中却成了他是个耳根子软的软脚虾,非但没有觉得自己的行为有多无耻,反而是理直气壮地要求贺建邦对她负责。
故而,事情闹得越来越大,以至于那个女人有底气跑去部队闹腾,坏了贺建邦的名声。
恰逢贺建军提前打电话说要回家看看,盛夏干脆没有回复贺建邦的信,而是决定先跟丈夫商量商量再做决定。当然,盛夏心里有了成算,应对之策一二三都想好了,她之所以暂时搁下,不过是想知会贺建军一声。
听了媳妇的一番解释,贺建军的眉头拧得特别紧:“这事有什么好犹豫的?为了那么个不要脸的女人,建邦这是连自己的前途都不要了?孰轻孰重,难道他分不清?”
顿了顿,他又说:“这事儿跟军红扯上什么关系了?军红可比建邦脑子要灵光。”
盛夏没好气地捶了他一下,听不得他这么说弟弟妹妹,说道:“军红不是看着着急吗?她正打算把那女人的底细全都揭开,好让她的周遭都知道她是什么德行,找了个接盘侠。”
“这么做不是很好吗?”贺建军不明所以看着盛夏,换做是他就是这么干啊,能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