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
两人看见对方脸上的表情,多年好友的默契让两人重新坐下。
陆知旬脸上的笑容淡去,微蹙着眉,“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褚业成只是随口感慨,哪里能想到陆知旬会追问,而且一副不知情的样子。
在背后八卦别人的家事,怎么看都不太应该,只好问:“你对洛原家的事一点不了解?”
“我不喜欢调查对方的背景,况且洛家的背景不是写得——”陆知旬突然想到什么,看向褚业成,“你是指洛原父亲的事?”
褚业成以为陆知旬是全不知情,听到陆知旬的疑问,反倒是松了口气,“嗯。其实我也只知道一小部分,是大学那会儿我爸妈偶然提起,洛老爷子因为长子私生活的事,极为排斥两个男人的婚姻,对洛原的管教到了严苛的地步。”
陆知旬沉默不语,只是想到了和洛原相处的每一幕。
难怪洛原的行事作风会略显古板,原来是受到洛老爷子的影响。
从昨晚就一直盘踞在胸腔里的燥郁和烦闷,终于有了解释。
洛原脸上无意闪过的受伤表情,像是一根刺般扎进了他心里,引发了一场久久不散去的心绪混战。
“洛老爷子对洛原称得上溺爱,但又控制着他的一切。”褚业成感慨道:“不过洛原太过出色、亮眼,接管洛家三年时间,不但没有阵痛的低谷期,还节节攀升。”
“嗯。”陆知旬站起来,“他是很亮眼,在人群里可以一眼看到他。”
往外走到门口,陆知旬挥了挥手,“那我走了。”
褚业成觉得陆知旬表现得有点奇怪,但也不多问,只是笑,“星云市穹顶上的那颗星,怎么会不耀眼。”
按下电梯,陆知旬笑着回头看褚业成,“后天别迟到了。”
走到停车场,陆知旬边坐进车里边拿出手机,打算给洛原打一个电话,却在看到几个陌生未接号码时愣了愣。
知道他私人号码的人并不多,猜也能猜到是谁打来的。
陆知旬关掉手机,开出停车场后,并未回公司,而是往另一个方向开去。
—
洛原翻看着文件,听到敲门声,头也不抬开口,“进来。”
手里拿着两份新企划案的陈阳,见洛原专注工作,毫无半点新婚的样子,心里暗暗佩服。
“少爷,这是两份新的企划案,根据上回开会意见修改的。”
“嗯,先放着,我等会看。”
洛原答应了声,然后想到什么,抬头叫住陈阳,“等下,有件事你现在去办。”
陈阳问:“少爷你说,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