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晚对这个婶婶也颇有些好感的。
但是她二叔那副凶巴巴的样子,真是让人觉得可惜了江氏。
会客厅经历一段莫名的沉默,连厅外下人扫雪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唐俨率先发了话“有些事,你们小姑娘家不方便知道,阿迟,带了你玉嫣姐姐去府后逛逛。”
唐玉晚欣然应了,唐玉嫣也巴不得离开这个气氛沉闷的地方,二人手牵手状似姐妹情深的离开了。
一过垂花厅,两人不约而同的撒开了手,一路沉默的去了唐玉晚院子。
谢清敏与谢清澄在唐玉晚的绣楼上远远能看见一前一后两个身影,谢清澄认出那是与唐玉晚素有渊源的表姐。拉了拉谢清敏的衣袖,“阿迟这里有事,怕是今晚不便留宿了。”
唐玉嫣安静的跟在唐玉晚身后,捏了捏手里的荷包,是她娘特地绣给唐玉晚的,但是她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给唐玉晚,荷包吗,给不给,大概都是没什么关系……的吧。”
她就是小心眼了,看不得自己母亲对那丫头好。
不过她也隐约知道父亲与大伯这次商量的事似乎关系了唐家的生死存亡,不是要命的事儿,父亲也不会亲自带了家里人来大伯家登门拜访。
唐玉晚走在前面也心里烦躁,她与这个玉嫣堂姐仿佛是天生犯克,见了面就忍不住想拌嘴。
当夜,唐二老爷一家留宿在淮城公府。
萧氏与江氏趁夜色叫了唐玉晚与唐玉嫣过去。
两个女人看着灯火下的两个小姑娘,有些难言的情绪。
江氏对萧氏开口“嫂嫂说就是了,妾身性子温吞,怕是说不好。”
萧氏也不推脱,开门见山的对唐玉晚和唐玉嫣说。
“本来不欲告诉你们,但想着有些事情,你们多少是要知道些的。”
“唐家处境愈来愈危险了。当今陛下心眼小,疑心重,淮城公府在他眼里是喉中刺,不得不拔。前日陛下手下的总管去了二爷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