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疯狂地摇头。
瞧这模样,苏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原身呐,大概也不是个好相处的人。
小姑娘怯怯地看着她,“王妃,并没有很经常地打奴婢。”
苏姻暗自点头,那就还是动手了。
“只有在涉及王爷的时候才会动手,吓、吓吓奴婢。”
吓?
苏姻故意瞪着眼神看了过去,小姑娘抖了一抖。
默然,吓吓能有这般效果,现实大概也没那么多熊孩子了。
“起来吧。”苏姻抬手。
青柳一骨碌爬起来,拿起木梳继续梳头。
“既然我以前打过你,你为何还敢跟我这般亲近?”苏姻对她这一时之间的态度转变很是好奇。
不管是刚醒来时候的絮叨,还是平日里她的精心周到,无一不说明她与原身之间的亲近。
这便是奴性吗?
“王妃人其实也挺好的,平日里对我们也好。”青柳看向铜镜,视线交错。
她笑了笑,“只除了王爷,王妃您如果发现有人对王爷心怀不愧,便会……”
“嗯?”
“赶尽杀绝。”
脱口而出的四个字让苏姻一震。
原身该不会是有狂躁症加虐待倾向?
不知道祈王知不知道,原身对他的心思如此偏执。
她默默打了个寒颤。
难怪她来了就觉得不太对劲。
作为一个王妃,服侍她的人也太少了点。
不会是都被她给杀光了吧?
复想了想,应该不会。祈王瞧那模样,也不是残暴的模样,也断不会容忍原主在他地盘上如此胡来。
青柳拿了衣服给她披上。
苏姻看着小姑娘忙前忙后,心里没有一丝怨怼。
心里也会滑过一丝怀疑,真的有这种被打了都毫无怨言的人吗?
“青柳,今天带我去落水的河边去坐坐吧。”
吃完小厨房送来的小米粥,苏姻擦了擦嘴。
突然想起原身莫名的死因,总觉得还是去看看为好。
青柳正倒水的手一顿,可怜兮兮地问道,“王妃,能不去吗?”
苏姻眼神一凝,佯笑道,“为何?”
青柳倒了水端过来,蹲在她脚边,微微仰起头,“听说啊,那湖里有水鬼。”
“什么?”作为红旗下生长的孩子,苏姻怎么可能会信这些。
“水鬼。”青柳微直起身子,趴在她耳边轻声道,“王爷因为这事,把那园子都封了。”
热气扑到她耳朵里,又酥又痒。
“封了?”
青柳狠狠地点头,“对,封了。那园子本就偏僻,基本都没什么人往那边去,在这祈王府也算是个弃园了吧。也不知道王妃您是怎么过去的。”
“弃园?”苏姻不自觉地敲了敲桌面,喃喃,“跑去弃园做什么?”
越说,她对当初这事,愈发地上心起来。
青柳拗不过她,只能带着她过去。
那真的是一个弃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