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杜皇后端庄持礼,此刻脸颊也微泛红晕:“臣妾终于明白钰儿这张嘴究竟像谁。”
“朕年轻的时候可比这臭小子稳重。”开阳帝夹走了杜皇后盘中的芙蓉糕,“太医说,入了夜,能不吃还是尽量不吃,我们喝些茶就好。”
陆艳芳跳得香汗淋漓,楚钰也用尽了气力。他们两个再分左右坐到开阳帝和杜皇后身边时,瞧着两位长辈的神色,楚钰故意叹道:“陆姑娘,看来咱们两个白费了力气,我父皇、母后单独坐在一起,眼里哪还瞧得见旁人。”
开阳帝轻咳两声:“钰儿,弹琴陶冶情操固然是好,切勿整日沉醉于此。”
楚钰行了礼:“父皇教训的是,儿臣知道分寸。”
开阳帝又瞧了陆艳芳一眼,握住杜皇后的手:“更深露重,咱们两个老家伙还是给年轻人让地方。钰儿也不可回得太迟,明日一早我们便启程回宫。”
“下次朝上若无大事,父皇能否开恩多在这儿停留些时日。”
杜皇后瞟了楚钰一眼,轻轻摇了摇头。
开阳帝笑道:“下一次,就看咱们的太子殿下了。”
楚钰瞧着父皇母后的背影,心里有些酸楚。
“太子殿下?”陆艳芳试探着握住楚钰的手,“我们陪着皇上皇后回去?”
楚钰笑了,轻轻呼出一口气:“挂这几块粉纱几盏宫灯费了我好大的事,就这样回去,未免有些可惜。”
“可是我跳不动了。”陆艳芳撒娇一般直接坐在花瓣上,双手环抱着双膝。
楚钰索性也坐到她身边,手掌轻轻拍了两下。
淡粉色的花瓣似雪般自空中徐徐落下,陆艳芳伸出手去,任由花瓣落在掌心,她脸上挂着孩子一般的笑。
古树的粗枝上,撒花瓣的侍卫们打着哈欠:“太子殿下为博陆姑娘一笑,真是要了我们几个的老命,这冷风呼呼的。”
“看好你旁边那两个竹筐,若是掉下去坏了太子殿下的好事,你还要不要屁/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