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钰躺在床上,来回翻身,陆艳芳的身影却始终挥之不去。他闭上眼睛开始数羊,可陆艳芳翩然起舞的模样一次又一次浮现在脑海。后来不止是翩然起舞,还有她双手握剑,目光死死盯着那头老虎的模样。
这感觉很像他当年追星的时候,看着手机上的桌面,都能傻乎乎地笑出声儿来,可是又有那么一点点不一样,透着别样的心动。
自从魂穿大楚,楚钰极少像今天这样睁眼待天明,前阵子折子堆积如山的时候,他也能偶尔打个盹儿,可今天为了个姑娘,真是跌份儿!
“夏春儿!”左右是睡不着了,估么着草原上将要升起红色的太阳,他翻身坐了起来,瞧着包着绷带的右手,眼中透着嫌弃。
夏春掀开帘子快步进了大帐,笑着问道:“殿下一夜好睡?”
“夏爷好睡!”
听见楚钰开玩笑,夏春忙跪了下来:“奴才不敢,奴才错了!”
楚钰白了他一眼,将右手伸了过去,“给爷解了绷带,爷不能叫母后他们瞧见爷的手伤了。”
夏春有些犹豫:“殿下,还是等钟太医瞧过了换了药……”
“换什么药!”楚钰已经不耐烦,“虎脑子糊你手上试试?”
夏春抬眼瞧着楚钰,已伸手给他解绷带,嘴里絮絮叨叨的:“奴才又不是太医,奴才若是太医,怎么也不能眼睁睁瞅着殿下受这份儿罪。”
“我们夏爷事儿办不好,话说得却最漂亮。”楚钰瞅着伤口处涂得黏糊糊的脑子,扯了扯嘴角,“还不端铜盆过来,等着爷自己去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