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明明就是报复,看你长的就是一副斯文败类相!”
…………
谭家子弟回过神,情绪激动的开始为谭璇辩驳。
听到喧哗声的主考官海门县令大跨步的从考院中走出,来到院门口,见应考的儒生没一点读书人的斯文模样,怒喝道:“考场重地,岂由你们大声喧哗,再敢嚷嚷,以扰乱考纪之罪,取消入场资格,一并逐出考院!”
立时理论的谭家子弟以及看热闹的其余儒生被慑的闭了口,而此时王文涛则低头阴阴一笑,满脸得逞,而李晋眼神复杂的看了他一眼,没做声。
谭璇觉得王文涛的行为简直不可理喻,一个男子心胸竟如此狭窄狠毒。无论搜不搜的出来,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想到这里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怒气,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种暗亏早晚会讨回来的。
果不其然,负责搜检的兵士闻言直接把他的棉袍简单粗暴的用刀划开,仔细的开始翻找起来,要寻出所谓的夹带,最终棉絮纷纷的撒了出来,也未找到东西。
而后又让谭璇搂起中衣,转了一圈才做罢。此刻谭璇已感觉不到冷了,羞愤的气血直往上涌。
二月天娃娃脸,正是乍暖还寒的时节,说一日四季也不为过,若穿着单薄的衣衫进去肯定要影响发挥,甚至染上风寒也有可能。
“禀告大人,未发现此人衣中藏有夹带!其它也都未见异常!”检查无异后,士兵拱手向县令禀告结果。
“县官大人,这位凭一己私心信口开河冤枉学生,现在即已证明学生的清白,那请问大人如何还学生一个公道?!”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因被对方无端冤枉,最后连个说法都没有,将来指不定怎么传扬,于是谭璇理理中衣,一脸郑重的走到县令面前,单膝跪地注视着他掷地有声的问。
“大人,刚刚学生只是挂了一耳,许是听差了。但学生也是为了众同年公平起见才敢揭发的,学生也是一片赤子之心啊。刚刚是为兄大意,这里向贤弟说声不是。”
王文涛见自己的目的已达到,考场重地,不好闹的太过反而不利于自己,面上带着歉意,主动拱手致歉。
“行了,误会即已解除,开考时辰马上就到,再耽搁下去,你们谁来担这个责!”
县令不待他们说下去,一挥手,让门监官继续指挥搜检任务,自己甩了下宽大的袍袖背手离去。
谭璇虽然气恨,也知道此时不能失去理智意气用事把最重要的县试丢下,这样对方心里更痛快。
微微眯了眯眼睛瞥了王文涛一眼,默默的弯腰准备捡起已残破不堪的袄衫,再破也能挡挡寒,把今日熬过去。
“公子,只穿单衣怎么能行,穿山竹的吧。”一直在旁悔恨万分又心急如焚的山竹见此再也忍不住,赶紧脱下自己的薄袄,塞到谭璇手中,都怪自己手笨,惹了小人,公子才如此遭罪。
而谭璇抬头静默看着门监官,门监官没做犹豫,晗了颔首,让衙役再次当场检查一遍。
无问题后,他才挎着考篮,接过门监官手中的考牌与文书,向院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