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再气恼,但家丑不可外扬,且事关儿子的名声,他偷看小黄文的事情除了谭家夫妇以及在场的仆人外,旁人并不知晓,对外宣称不小心摔倒磕破脑袋,大夫让在家静养。
田文舸笑吟吟的看着向厅堂走来的小表弟,听姑母言因太过顽劣,伤好后,被姑丈禁在府中,不由一阵好笑。
自己其实挺喜欢这个小表弟的,虽说淘气了些,但本性并不坏,人也灵性,每次去了田府都把祖父祖母哄的笑声不断,如果好好教导,功课会慢慢的跟上来。
田氏满脸慈爱的看着有些焉头巴脑面带羞愧的幺儿,余光觑了眼端肃着脸的夫君,故作责备的对谭璇道:
“身子才将好了些,只穿这么点,再受了寒可怎么办!山竹,去帮小公子拿件外袍过来。”
山竹听了夫人的话,喏了声拔腿朝厅外跑去,夫人还不晓得小公子闹着肚子呢。
谭璇见过礼,忙道:
“娘,孩儿不冷,里面穿了夹衫的。”
“书可抄完了?你表哥如你这般年岁四书五经都诵读完了,再看看你这个不成器的孽障!”
通过山竹的汇报谭墨知晓最近小儿子表现还算不错,恼怒的情绪消散的差不多了,但仍是板着脸肃声□□。
坐在田文舸身旁的谭玠听了父亲对弟弟的训斥,神色也颇有些不自在。他与田文舸同岁,但在月份上比其大了半岁,且院试晚下场,竟还没考中,一时羞意满心头,头低的像熟透的稻穗,也不好意思出声为弟弟求情。
谭璇心中郁闷的要死,莫名其妙的穿到这里,不但被关禁闭,还时不时的挨骂。若以后书读的不好,受骂体罚不是常有的事,心中更加坚定要用功读书,考取功名,远离封建大家长。
“姑丈,表弟聪颖机敏,相信经过此次教训,以后定会律己自守刻苦攻书的,是不是呀,阿璇?”
说完冲着眼睛偷偷往这边瞄的谭璇眨眼示意。
“爹,儿子静思悔过,十分后悔之前虚度光阴荒废学业,辜负了爹娘的一片苦心,今后孩儿一定勤勉刻苦,用心于诗书文章,光耀咱们谭氏门楣!”
谭璇顺坡下驴,当即言辞恳切的保证道,就差把胸脯拍的砰砰响了。
“爹,您看弟弟清减不少,气色也不大好,再过两日外祖过寿,见到他那样,该心疼了。弟弟即已知错,您就饶了他这次吧?”
谭瑶睁眼说着瞎话,侬言软语的为弟弟求情,倘若她知道疼爱的弟弟背地里临摹春宫册看小黄书,估计非但不替他求情,还给他来一脚。
哪里清减了,谭墨无语的瞪了眼女儿,他明明觉得儿子脸上的肉还多一圈,不过气色不好倒是真的。想着过不久还要携家带口的给老丈人拜寿,再拘着也不合适。
遂扫了眼端立在厅中的幼子,捋捋美鬓,长叹口气。罢了,打也打过了,骂也骂过了,已经在府中耽搁月余,此次吃了教训,往后应该没胆再做那种混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