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力、美貌与弱小

男人从咒具幻灵中走出来,神色慵懒,嗓音带着一种久未发声的黏腻感。

是我一样的黑发黑瞳,作为男性来说面容有些秀美,罩着一件水蓝色的羽织。

我忽然想到五条悟的科普,他说幻灵作为最神秘的特级咒具,拥有极多的功能:将人带入幻境看到内心深处的感情,只是它最鸡肋的一种。就像回溯五分钟时间,也只是宫城家术式家最鸡肋的一种。

幻灵的高级形态,可以储存生灵,将死去的亡者储存起来,作为武器使用。

看到我,从幻灵咒戒中出现的亡者温柔的笑了笑,摸了摸我的头发:“是穗穗吗?长成了和你妈妈一样美好的少女了啊——叙旧稍后再说,穗穗,辛苦了,接下来交给我吧。”

一旁的七海建人捂着胸口处的伤口,吃力地拿起刀想要将面前突然出现的男人推开,我拉住了七海的手。

在一周目里,我数次见过男人的这张脸,那是一张与我有着五分相似的脸。

可那时他无一例外脸上是疯狂的表情,这个人一次次地问我:“穗穗,为什么你学不会?”

他是我的父亲,宫城良泽。

宫城良泽拿出了一把灵体状态的雪刀,这把刀我儿时就见过,我和刀一起被扔在了五条家附近,幼年的我笨拙的提着刀,去投奔了五条家。

他的刀法远比我优雅,那是挥刀数次的日臻化境。

眼镜男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宫……宫城良泽,你不是早都死了吗?”

宫城良泽冷笑一声:“你还是老样子,还在为那些烂骨头办事呢?没死透还真是不好意思啊,不过,我从地狱回来了——这种台词真帅,即使是我,也想在有乖乖长大的女儿面前耍一次帅。”

“既然死了就给我乖乖死开啊!”眼镜男不可置信的咬牙切齿:“都死了这么多年了还逞什么英雄!”

“那就试试吧,看这把雪刀有没有生锈。”

宫城良泽挡在了我的面前。

他出手干净利落,这样正规的、精准的宛如杀人机器一样的体术我只在夏油杰身上见到过。

但很快,更多的诅咒师从白色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随着战况激烈,宫城良泽的身体出现了波动,变得若隐若无起来,随着一个又一个诅咒师的袭击,作为亡者无法使用sl大法的他身上多了数个伤口,他擦了擦脸上的血迹,有些无奈地说:“果然有时间限制吗?”

一直在观察局势的七海皱眉:“前辈?”

宫城良泽摆摆手,朝他笑了笑:“不用在意,毕竟幻灵也只是个咒具,能见到穗穗我已经很开心了。”

在宫城良泽已经明显有些体力不支的时候,我感到自己浑身的血液在叫嚣着:动起来啊……动起来啊……去问他,去问清楚他,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