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谢谢教练。”林望惊含着笑朝他颔首点头,以此作为保证。
黄楠皱起眉看着林望惊的行为举止与往常大相径庭,心里琢磨的同时却是将大部分注意力转移到羽生身上。
一方古怪可以解释为短暂性应激反应后遗症,但若是超出认知范围就是真的解释不清缘由。
他自认为林望惊的每场比赛都是跟在一旁,别说是同类型的短道速滑的男选手靠近,这都跨到隔壁花样滑冰这么大的动作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不应该..实在是匪夷所思啊。
“教练,我还有事,先走了。”语毕,她朝两人再次勾唇笑了笑。
林望惊朝着羽生结铉眼神示意,羽生呆呆的模样又是乖巧跟在她的后面,一前后的距离只隔半掌。
“芍虞,你见过吗?”黄楠愣是摸不着头脑问了嘴,心里的好奇挠着人百思不得其解。
白芍虞摇着头,两眼懵圈:“头回见。”
除了赛场上能看见她展露胜者的笑容,日常训练或者私下里他都没见过望惊这般笑...突然欣慰却又觉得养了多年的大白菜被拱走了。
还是在不知情的状况下?
羽生结铉走一步停一步跟着她,像只可怜狗狗,不敢吭声只能眼巴巴盯着她的后脑勺。
他努了努嘴,鼓起勇气上前一步大胆拉住她的衣袖,目光慢慢低下来,咬着唇从牙缝蹦出“对一一”
林望惊回过身兴冲冲道:“终于找到了!”语毕,眼睛晶亮,语气带着不可磨灭的兴奋。
哈?
羽生结铉咽了咽没说完的两个字,茫然的眼睛很快得到答案,似乎是那么回事?但是不是跳跃太快了?
阿惊果然是对他失望了么?
已经连同他的道歉都不想听了吧。
他的头越来越低,神情低落,许多话堵在心里积压得他更加难受,像是一场自我内心的角逐早已将他自己摧残得快要凋零。
“你是笨蛋吗?”
“摔倒前不应该记得先保护自己吗?”
“还有真的很痛,你受伤疼的还是我。”
林望惊双手抱胸恶狠狠说着话,可她的神情却是柔和似水,唉声叹气之余,她的话音很轻,如同羽毛轻拂。
“下次一定要...没有下次。”她希望他永远没有受伤。
羽生结铉被说了一通,满心委屈直接破防,哽咽氤氲在喉腔:“我以为阿惊是生我气了...我以为阿惊不会理我了...我以为...”
说到最后,话断断续续,亮晶晶的泪珠在他的眼睛里滚动、顺着他的侧脸淌下,哭到最后只剩下眼泪在流。
林望惊敛起眉,有些心急,这好端端怎么还自己哭起来了呢?
见他哭得梨花带雨,眼泪簌簌,不算宽大的肩膀也跟着抽噎上下起伏,双手胡乱的替他擦去,他却只一个劲的往下掉眼泪。
墨黑的睫毛被泪水浸染,湿漉漉的附着在上方,将那好看的羽睫晕染的更加漆黑透亮。
她的半只手掌都被他的眼泪沾湿,热意裏着那白净肤嫩的脸颊划过,微微灼人。
林望惊连忙收回手,摩挲了两下指腹。
“我不会哄人,所以你不要哭了,再哭我就走了。”林望惊心烦的丢出几句话,不会哄人只能端起那副故作凶狠、作势欲要抬脚离开的架势。
羽生结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拉住的衣袖又被他攥紧了几分力道:“我..不哭了。”
哭声渐停,他眨着泪眼朦胧的眸子盯她,弯起唇朝她展露笑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