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玄依然微笑道:“阳明先生曾有言道:你未看此花时,此花与汝同归于寂;你来看此花时,则此花颜色一时明白起来。我等穷极一生,又能看几朵花呢?大师以为,我们看到的花儿多还是看不到的多呢?”
鸣蝉子叹了口气:“自然是看不到的多。”不知不觉自己已经被王枫的话带着走了,却不知他为何又将阳明先生抬出来。
王枫眼中忽然精光暴闪,盯着鸣蝉子道:“大师所言不错,我辈观花,还是颜色明白的少,同归于寂的多啊。但话又说回来了,百花颜色虽好,山野皆是,却也看不尽的,虽说看也看不尽,却也不堪大肆采摘,一来坏了春日风景,二来也有违上天好生之德,大师说我说的对不对?”
“王医生高见,道人佩服。”鸣蝉子被唐玄的目光所震慑,一时竟然慌了,他这些话字字句句都有深意,可以说是点化自己,也可以说是威胁自己,也可以说是警告自己,他都听懂了,却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好冒出跟刚才一样的一句话。
“今日我来的冒昧,话也说得唐突了一些,还望大师海涵。”王枫目中的精光一闪而逝,又回到了云淡风轻的姿态。他也是点到为止,封自平听不听的懂也就在他自己了。
“不敢,王医生见教甚是,道人惶恐之余,真是无言以对。”鸣蝉子将自己的身段放的很低,这个年轻人的道行不在自己之下是无疑了,多半还在自己之上。
世上高人,何其多也!
而且他精气内敛,自己竟然瞧不出他的深浅,可算是深藏不露了。但瞧他言行,对自己应该没有什么恶意,否则也不会浪费口水说这么多来暗示自己收敛了。无论如何,他是同道中人,只怕也看破了自己的采阴补阳之术,否则不会说什么采花伤德的话。
“你们在说什么啊?”杨紫玲听得云山雾罩的,他俩说的什么她一句都没有听懂,怎么还说起胡话来了啊,王枫说胡话,这个大师居然还听的很认真,好像对王枫还很敬畏的样子?这是什么情况,自己眼花了么。
王枫说就是跟大师闲聊两句而已,鸣蝉子也忙道是是,就是闲聊,这个别无他意。杨紫玲一脸黑线,我是来瞧病问药的,不是陪你们闲聊的好么?你们闲聊完了,可以办正事了吧?话说自己还生死未卜呢好么?
鸣蝉子却道:“有王医生在,杨女士自然无恙,道人也不必多事了。”这话既不承认自己诊断有误,也不再坚持她身患绝症,模棱两可,不知所谓,都推在王枫身上了。
王枫笑道:“杨主席,这下你可相信我的话了吧?大师昨日是跟你开玩笑来的,大师乃是世外之人,游戏人间,只为点化众生,虽是戏谑,也有劝世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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