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七、入口

“好的,我会放出斥候看看他是不是还活着,只要还在这片大区域内,我都会把它找回来。”林猛猛很严肃地答道,似乎已经被异族占领的区域在他面前根本不是任何的问题。

“嗯,也不用太放在心上,让那些小崽子出去的时候留个心眼儿就行了。”老太爷似乎是乏了。靠在树下的躺椅上半眯着眼睛,“下去吧。”

林猛猛躬身告退,老爷子一边摇晃着躺椅,一边呢喃着,多事之秋啊。

另一边,水潭边上。

虽然鲁班老头儿曾经说过这种除水炸弹威力很大,但是他并没有说过剧烈的除水反应会造成爆炸。大量的液态水被瞬间分解成氢气和氧气,混合在一起,瞬间增大无数倍的体积让整个水潭发生了一次大爆炸,轰隆一声就把巨鳄和水潭边上的所有砂石尘土连带着陈少阳和如花都炸上了天。好在陈少阳第一时间躲到了如花背后,要不然肯定伤的够呛。

大爆炸对于肉体孱弱的人类来说或许致命,但是对于皮糙肉厚的巨鳄和如花来说就只是挠痒痒了。一人两兽都平安落地,巨鳄还要惨些,落在谭底摔出了啪的一声脆响,估计没伤着也应该是七晕八素的。

陈少阳趁机带着如花从水潭边上一跃而下,才发现这个水潭竟然有足足上百米深。巨鳄摔在下面估计伤的不轻,现在都还闭着眼睛没有爬起来。这正好方便了陈少阳的行动,因为他已经看见了入口。在谭壁的底部,有一个七八米高的洞口,黑黝黝地不知道通向哪里。

而且整个谭底的四周都分布着排水口和注水口,应该可以在瞬间将整个水潭注满或者抽干。很明显这个水潭是经过人工改造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被这头巨鳄给占据了而已。

陈少阳正在谭底观察着,忽然听见轰隆隆的水声。因为他是非正常手段进来的,现在注水口应该正常运作。除水炸弹固然威力很大,但是毕竟范围有限,看样子几秒钟之后谭底就又要被灌满了。屋漏偏逢连夜雨,躺在他们不远处的巨鳄也缓缓睁开了双眸,爪子划在谭底吱吱作响。这水潭的底部竟然是金属。

陈少阳不敢耽搁,带着如花就朝着那个洞口跑进去。如花只能弯着腰跟在陈少阳后面进了洞口。不好,竟然有门禁!看着那扇古旧的大门,陈少阳心急如焚,而巨鳄那带着戏谑眼神的双目已经出现在洞口,伴随着他的是轰隆隆的水声。

古旧的大门已经泛起青色的苔藓,估计是常年浸泡在水中的缘故,还有几个贝壳粘在上面缓缓蠕动。大门的右侧有一个门禁装置,上面缠满了水草,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用。死马当作活马医的陈少阳走上前去,两把将水草全部拔掉,用力地拍在装置上。

“拜托,快点给点反应啊。”只要有反应就好说,看这个装置的样子也是一个带着智能性的系统,到时候联系一波鲁班老头子让他黑进去。这种古代的安全技术应该难不倒他。糟糕的是在水底下他们能不能在巨鳄的嘴下坚持到鲁班老爷子完成黑入。要是在岸上,陈少阳还有信心和如花一起对付这头巨鳄,在水下,估计真的不好说。

“滴系统激活,检测权限。”陈少阳手掌放在那个终端上面,竟然真的触发了系统,一道红光从门上投射出来,扫描陈少阳全身。

“滴,终极样本权限,有权进入避难所区域。门禁解除。”

嗤一声,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的大门喷出一道白气,竟然真的开始缓缓打开。陈少阳大喜过望,带着如花就往里面钻。巨鳄这个时候也已经来到近前,在岸上他的速度也丝毫不慢。

等如花成功进入到遗迹大门之后,陈少阳立马在旁边的装置上进行了关门操作,但是大门开得慢关得也很慢,巨鳄已经和通道中的水流一起冲了过来。哐当一声,巨鳄卡在门中央,不甘地挥动着爪子,但是无法前进半步。然而纵然是机械力的大门也不能把巨鳄真的挤扁,反而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外面的注水口已经开始注水了,如果不把大门关上,整个遗迹都会被水淹掉,到时候除了这头巨鳄他俩都得死。情势危急,陈少阳当机立断,喊了一声如花示意它去把巨鳄弄进来同时按下了开门。

如花经过这么多时间的相处,已经和陈少阳有了相当的默契,马上跑到前面抱住了巨鳄的脑袋。巨鳄无法反抗,毕竟已经四爪腾空被生生夹住。如花转动着大眼珠子多了个心眼,一拳就糊在巨鳄眼眶上,本来心急如焚的巨鳄被如花这么一拳打得晕头转向,但是还没有彻底晕过去。如花见不见效,雨点般的拳头就落了下去。

这个时候反应迟钝的大门也开始缓缓打开了,巨鳄感觉自己的骤然一松,因为遭受连续的重击已经有点儿迷糊了,只知道往前猛冲。如花抱着巨鳄几十吨重的身躯猛地往后一拽,巨鳄终于进入到了遗迹之中。

两头巨兽缠斗在一起,因为此刻水不深,如花还是可以和巨鳄过几招的。方才若是想要将巨鳄推出去的话肯定是不行,只能顺势往里拉。往外推,必然会遭到巨鳄的全力反抗。

陈少阳很没义气地暂时没管如花,虽然现在巨鳄发了狂,但是如花也不是好惹的。要不然往日鲁班老头儿弄来的凶兽肉和高规格的强化药剂就白瞎了。

陈少阳打量着这个所谓的遗迹,入口处是一个带着三个通道的大厅,中间堆满了物资和枪械。白色的灯管嵌在墙壁里,头顶是一个仿的太阳一般圆形的大灯,旁边写着一行歪歪扭扭的汉字“总有一天我们会看到真正的太阳”。

装着枪械的和物资的大箱子旁边,一堆骸骨安静地坐在那里。光从他们的骨架子似乎都能感受到他们死得很安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