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见多识广,苏卿当即被重磅消息吓得倒退了两步,她连连否认:“不不不,这不是我的崽,这不是我干的!”
“的确不是你,是委托人干的。”
既然是委托人的男人和孩子,苏卿也不能这样置之不理,她把人扶到床上,确认孕夫没有什么问题之后,就开始接受原主的记忆。
原主薛灿,大齐元德六年出生,现年二十岁,她的母亲是大齐天宝年间的一名秀才,父亲是小户人家出生,念过一些书,习得几个字,这夫妻二人,倒也算是十分般配
剩下薛灿之后,秀才娘子考上了举人。
然而薛灿的母亲,并不是一个习惯官场的,最后她选择拖家带口远离京城,到了一个江南小县城安家,并且在这里做了个私塾先生,靠着举人功名,顺利攒下了几亩薄田,还有颇为丰厚的家产家产。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薛灿母亲生了场大病,从此一命呜呼,只剩薛灿和她爹亲两个。
薛灿和她娘不一样,她从小就不爱读书,她也没有什么太多的念书的天赋,最喜欢斗鸡摸狗的,又被镇上一群二流子带着瞎混,薛灿爹亲特别宠这个唯一的女儿。
以前有薛灿母亲还好,收学生的束脩,而且她管薛灿严厉,家中每年都有余钱。
偏偏薛灿她娘生病掏空了大半积蓄,就薛灿这样过日子的法子,她爹哪里扛得住,一个夫道人家,积劳成疾,很快就病倒了。
就这样,薛灿才稍微有了那么点良心,倒是伺候在疼爱她的爹亲跟前。
可惜这个时候,她爹亲身体已经大不行了,为了冲喜,薛灿就花钱买了落难到镇上的一个男人为夫。
之所以说是落难,是因为这个男人是犯罪之身,以前听说是大家公子,容貌生得十分秀丽,可惜家里人犯了事,所以沦落到这么个偏远的小县城。
薛灿买他回来,除了是当自己男人,还是为了给亲爹做饭吃。
她爹都是个病人了,大女人不能进厨房这种地方,肯定还是要买个能用的。
就她家这种情况,买个小厮还要付月钱,买个夫郎,可以暖床,干活,还不用付钱,多划算。
然而这冲喜没啥用,她这男人娶了没有多久,她爹就去世了。
娘死了,爹也死了,薛灿更加颓废了,这日子过得不好,她对自己娶的这个男人就更不好了。
男人长得好看,又是名正言顺的夫郎,薛灿就同他睡了,所以现在男人的肚子里有了崽。
不过薛灿不知道,她最近又欠了钱,为各种事情发愁。
偏偏一向听话的男人,因为害喜特别厉害,脾气变得特别糟糕,夫妻两个吵架,又提到近日来的关于男人的流言,暴脾气的薛灿得不到男人的解释,真误会他和别的女人搞暧昧,气愤之下就动了手。
她是不知道自己男人肚子里有崽的,毕竟薛灿也是第一次成婚,爹娘早死了,心没有那么细。
男人的衣服又不是贴身的那种,而是宽宽大大的,加上他瘦,胎儿发育得不够好,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孕夫的脾气,也是非常差的。
他一时绝望,就抄起了那根棍子,也就有了苏卿来时的那一幕。
苏卿看到这里的时候,还有一丢丢的震惊。
毕竟她目前接受的任务,每一个,都是受害者,但薛灿这么点破事,也不至于对人家报复良多。
毕竟孕夫肚子里还怀着崽,这个时代虽然重女轻男,但苏卿觉得这女人没有啥好同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