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起身，拾起落在地毯上的黑色夹克，轻轻的带上了门。

客厅传来关门声，钟艾捏着浴巾的角，身形微抖，她按亮了床头的台灯，坐起了身子，长发松散的披在肩上，眼神看向门的方向，若有所思。

两个装睡的人，话在说给谁听。

钟艾挑了干净的衣服给自己换上，人站到窗子旁，捻起窗帘的一角，已经看不到陈煜的身影。她走到客厅，沙发旁有一个塑料袋子，里面装得鼓鼓的。

解开看到了许多药，方盒子的消炎药，还有圆盒子的擦伤药，新卷的纱布，和几盒创可贴。钟艾拎着袋子回了主卧。

人坐在大床上发了会呆。

只要撒撒娇，就真的会告诉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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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煜一身燥热的开车往警局走，夜晚的星辉洒在街道上，他手掌热热的，仿佛还保留着摸在钟艾身上的触感，他车轮侧滑一个漂亮的甩尾，稳稳的停好了车，只一件不算厚的夹克却不觉得冷。

因为周蕴洁的案子还有绿洲大厦的爆.炸案警局里的兄弟们都加着班。一波干着活，一波去补眠，有的躺在长条椅子上，有的则直接睡在座位里，头一歪，披了件外套，对于补充体力来说每一秒都很珍贵。关宇刚睡了仨小时这起来泡了碗方便面，坐在座位前，眼睛盯着屏幕里的监控，一帧一帧的看。

看到陈煜从屋外进来，招了招手。

“煜哥，你没多休息一会儿？饿不饿？”知道他一整天都在为周蕴洁的案子而收集线索，关宇这一天就没见他吃过饭。

“行，整一碗儿。”他也不客气，说话的样子不像是连轴转了三天的人。

热腾腾的开水浇下去，焦黄的面板发出滋滋的响声，叉子叉到塑料盒上，陈煜靠在椅子里一边等着面好一边看着关宇屏幕上的画面。

“煜哥，你说周蕴洁的死和绿洲大厦的爆.炸案会是同一批人干的吗？”关宇吸溜了一口泡面，本来有些困倦因为这热乎乎的一口而顿时精神了些。

“说不好，我认为还是要分开调查。虽然针对的目标乍一看都是杨志为，可是，这两者之间再没有其他直接的联系。”

屋子里传来轻轻的呼噜声，关宇愣了一下，回头发现小沈这个一米八个头儿的大小伙子窝在椅子里，睡得正香，嘴巴张着，脸冲着天。他忍不住笑：“看着真傻。”关宇转过头来，继续对着屏幕，双手捧着泡面盒子，嘬了一口汤。

“绿洲大厦那边的落在我这了，煜哥，周蕴洁的案子，不好意思了。”关宇的话没说满，陈煜听明白了，他意思是没有足够的线索留给他就让他接手了。

“没事，哪的话。”陈煜说着拿起叉子搅了搅面饼，面变得软了许多，根根分明很有嚼劲儿。

陈煜看着屏幕上不停闪动的画面，问了一句：“你这是看的绿洲大厦的监控？”

关宇嗯了一声，把这口面咽了，回道：“是，但是因为这绿洲大厦刚启动，不是所有的监控都开了，只有几个关键出口有记录。”

陈煜的眼睛招商会那天门口进入的人群，眸光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