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法律团队和公关团队他.妈.的过来开会。”
“是,杨总。”
是谁,往他身上泼脏水。周蕴洁的案子他捂得很好,就是不想影响绿洲大厦的招商。反倒被人将了一军。
这是在至他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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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煜手里拎着两个袋子往回跑,出了电梯,他深呼了一口气,整了整西装,慢下步子往急救室走。一边是惦记着旗子,一边又不忍钟艾惨兮兮的样子。
长椅上已经空无一人,急救室的灯还亮着。
人不在。
心直直下坠,像是要触地反弹,陈煜将手里的袋子愤愤的扔在了地上。解开西装的扣子,长腿往回迈,人杵在原地没动。
钟艾脚上是一双一次.性.的白色纸质拖鞋,她披着那件男士西装,白皙的腿细长,大腿偏膝盖的位置也被纱布绕了上,步子很缓,手上握着个纸杯,在往急救室这边走。
陈煜手伸进裤袋里,看着她一步一小心,很明显,她脚上的伤不轻,每一步怕是都疼在了心坎上,他没注意到原来被裙子遮住的位置,腿也伤到了。
垂下眼睛,伸手拾起了他扔下的那两个袋子,放到了长椅上。
钟艾看得出陈煜脸上的阴沉,她也不接话,不问他这是带了什么东西回来,而是坐到椅子上,默默喝起了热水。
值班的小护士人好,善良的给她找了双垫脚的拖鞋,替她上了药,给她热水喝。
钟艾看得出陈煜周身还带着阴恻恻的气场,也不搭话。
手捧着热水,身子都暖了起来。
突兀的电话铃响了,陈煜看了她一眼,推开应急出口的门到楼梯间听电话。
“是,方队,旗子还没从手术室出来,我守着呢。”
“通知他家里人了吗?”
“通知了,他父母都不在本市,他女朋友在外地出差这正赶回来。方队,你放心,我在。”
“哦,对了,刚小孙说遇到一位年轻女士,思路清晰的和他讲了现场情况,说是要去局里录口供,好像跟着救护车去了医院,你去医院那边找下人。”
“说了名字了吗?”
“叫钟艾,是遇恒资本的人。”
听到这两个字,陈煜顿了顿,“好,人我找到后会带到局里。”
“嗯,旗子那边什么情况,及时和我沟通。”
“是的,方队。”
回到长椅上,看到她闭着眼睛好似在闭目养神,两个袋子里的衣服和鞋子都没动。侧颜温婉冷清,察觉到他回来也没有睁眼。
陈煜坐到她身边,袋子移到手侧,他的目光落在她缠着纱布的脚上——换了新的,微微向上,膝盖上有几处擦伤也涂了红药水,瘦而白的大腿处绑着层厚厚的绷带,不知道伤得多重。
墨绿色的裙边遮挡着那伤口,若隐若现,陈煜盯着那白腻的腿看了一会儿,觉得喉咙干渴,手指摩挲了下,他偏过头,将袋子递给她。
“衣服和鞋子去洗手间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