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灏沉了一口气，抿紧唇瓣，半晌，低低道：“他好像有危险，你最好确认一下。”

尸体总要收回来。

继续道：“我想去找王妃娘娘，能不能派人送我过去？”

帝言殇死了，冥云歌无论是否陷入危险，都需要有人在身边吧。

帝莫玄黑眸划过冷芒，上官灏还是第一次用“好像”参杂在他的占卜结果中。

帝言殇有难！

帝莫玄疾步走下木质的楼梯，噔噔作响，下了整层，脚步未停，回了一句：“去吧。”

留在他身边，迟早会发现他毒发了。

窗前，清冷的月光倾泻在赫连纹绣的周身，镀上了一层银白色的寒芒，丹凤眼睨着窗外的雪景，整个人透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厚重感。

如果不是这人本身太过耀眼，静默得像绝美的背景一样。

凤烟儿离开，大仇得报，他是真的想死，就这么生生的被从鬼门关强拉回来，又把这么大的摊子扔给他，他不愿意。

自杀吗？

据说自杀后，来世不能为人，他怕遇不到凤烟儿。

活下去，又完全没有了念想，走一步算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