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宫里飘来飘去那么久，连帝言殇都看不见他，想不到王妃娘娘有这个本事。

“本宫是妖女，能看见鬼魂有什么奇怪的。我儿不也是鬼魂么。”冥云歌自嘲。

葛总管一脸讨好道：“王妃娘娘哪里是妖女，王妃娘娘是仙女下凡。”

“仙女怎么会成监下囚？”冥云歌冷眸一扫葛总管：“已经死了就说点实话吧。”

“老奴说的是实话，王妃娘娘就算是妖，那也是妖仙！”

他对帝氏兄弟的眼光从不质疑，哪怕帝莫玄选了个男人……

冥云歌算是服气了，帝氏真有本事，能让跟随自己的人到死都忠心耿耿。

在虞清烟喊出自己公主身份的时候她就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可她还是好气啊，她还是第一次对现世人的死亡感到惋惜。

冥界之人本就没有肉身，在她眼里失去肉身就像钱丢了一样的感觉，只要不是奸邪之人，说不定下一世会投生得更好。

也许是现在自己有了肉身，还有很强烈的不想死的念头，所以才开始在意起其他人的性命来。

“把你的话说给冥界第六殿主听，他会给你这个死忠鬼安排个好去处。”第六殿主喜欢听人拍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