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里女高中生的脸被打了马赛克,媒体并未将她曝光,只说是一名见义勇为的学生。
凌初是在经过向日葵幼儿园的围栏外看见她的,因为受伤她请了一周的假,正在和小朋友们玩游戏,而那个被差点拐卖的小女孩也在其中,甜甜地笑着扑入她怀里,那正是沈琴班里的小朋友。
她秀丽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却是开心地与孩子们玩在一起。
原来被媒体宣扬见义勇为救下小女孩的人是安思危。
那一刻,他的心里发酵出一种奇怪的念头,多少年了都忘不掉那场悲剧的发生,却在见到这样的她时全身冰冷的血液才有了一点暖意。
所以,他故意申请转班,指名要安思危来给自己补习。
想尽办法去招惹她、接近她,想和她说说话,想让她看见自己。
可是,他不懂得怎么和女生相处,只能用着最笨拙最恶劣的方式来引起她的注意。
即便被讨厌,但至少她能记住他了。
就是喜欢惹她生气、看她发火,喜欢她的善良勇敢,喜欢她偶尔笑起来的模样,就连她冷冰冰的表情都喜欢。
如果这就是别人口中定义的喜欢,他承认喜欢她,很喜欢,喜欢到有时不知该怎么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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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思危放下笔,抬头扭了扭脖颈,却见凌初在看着她,诧异地问:“你醒了?什么时候醒的?”
他放柔了表情,“刚刚醒。”
安思危不放心地又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嗯……好像是退烧了。”
“不对。”他突然俯下身,额头相抵,看进她眼里,笑说:“这样才对。”
两朵绯红不经意地捎上她的脸颊,快速拉开俩人距离,结巴道:“你……你怎么有那么多坏思想!”
他无辜的眨巴着眼睛,“你的手这么凉,怎么摸得出我还烧不烧?”
被他这么一说,安思危觉得也有点道理,可刚刚俩人离得这么近,想想还是脸红。
“安思危。”
“嗯?”
“你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她露出小女儿般骄傲的神态来,“爸爸给我取的,他说居安思危,思则有备,有备无患所以我叫安思危。”
“可是爸爸已经去世了。”她垂眸,说出在母亲面前不忍说的话:“我很想他。”
空气中有难掩的悲伤在弥漫开来,凌初用手揪住自己的左胸口,心脏处隐隐泛疼,一直都好不了。
“我知道。”他用着很低的声音说:“他们只是去了另一个地方,那个地方春暖花开,比这儿好。”
安思危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没有注意到他为什么说的是“他们”,那个“他们”还有谁。
凌初敛了神色,看眼窗外的夕阳,“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
在路上的时候,他问:“你每天放学急着走就是为了去向日葵幼儿园?”
“嗯。”她点头应了声,没有多做解释。
到了幼儿园后,凌初跟着她往里头走,当看见安思危的母亲时,一瞬间他全都懂了。
“这是我的妈妈。”安思危丝毫不避讳,大方介绍。
沈琴看不见女儿在与谁说话,猜测道:“同学?”
“阿姨好,我叫凌初,会当凌绝顶的凌,初见的初。”
纵使知道对面的人看不见,他还是有些腼腆的,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我是安思危的同学。”
现在的他哪还有半点当初扔安思危书包时的蛮横样子。
沈琴毕竟是出身于大户人家的,仪态端庄又不失亲切,笑着回:“你好啊,小初。”
这一声“小初”,竟让他感觉眼眶有点热热的。
“阿姨,我送你们回去吧。”
“我们就住对面,方便得很,穿过马路就是了。”安思危催他回家:“你身体还不舒服呢,快点回去吧。”
凌初看了眼对面的小区,估算了距离确实挺近的,便礼貌的和沈琴道别。
他走后,沈琴问:“那天晚上你出去找的同学就是这个男孩子吧?”
安思危实话说:“是的。”
沈琴莞尔:“是个好孩子。”
后来,她想如果看得见该多好啊,就能见一见女儿喜欢的少年是什么样子的。
一定是长得很帅气吧。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说我们恶魔凌帅不帅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