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冷漠的旁观者，没有参与施暴，却也像钝刀子一样割着他的心。

而杜尧这种人只会更加有恃无恐，做了这种事还能跟女生谈笑风生，或者说更加觉得自己了不起。

江甜似乎能从杜尧的身上闻到厕所的味道，胃里泛着恶心。

“等会我们先翘课了，你晚上自己来。”杜尧见她没动，又问，“还有事吗，赶紧说。”

江甜余光看到办公室出来两个人，顿时觉得千载难逢的机会来了，她指着空中喊了声：“杀人蜂！”

杜尧下意识的挥手，离她还有半米的江甜随即向后倒去，碰瓷还顺手拽倒了李云逸。

小弟们：？？？

李云逸：？？？

手还挥在空中的杜尧：？？？？？

几乎是同时，远处传来了呵斥声：“你们在干什么？！怎么回事！”

班主任和年级主任总觉得江甜能做出那道题很不对劲，两人商量着再问问，谁想一出来就看到这么不和谐的一幕——几个年级里出了名的混子男生正挥着手，他脚下倒着两个惨兮兮的同学。

“老师......误会......杜尧没有打我们......是我俩自己摔倒的......”

谁都没问，江甜先解释起来。

“怎么可能好端端摔倒呢？”年级主任问。

江甜：“说出来您可能不信，就是好端端摔倒的。”

杜尧和他的小弟们点头如捣蒜。

“能站起来吗？”班主任见她没起来的意思上来扶。

“谢谢您。”江甜嘤嘤的起来，老实巴交的拍了拍身上的灰，转头又拍李云逸的，“你身上比我还脏啊。”

她这看似平常的举动引起了两个老师的注意。

可以好端端摔倒，可以好端端身上出现那么多脚印子吗？

教导主任都忘了要干什么，气得指着为首的杜尧，“这怎么回事？今天必须说清楚！”

杜尧眨眼，半天才想起解释：“我什么都没干！”

“你是觉得老师眼瞎？！老远就看你挥着手了！”

“我打杀人蜂呢！”

众小弟跟着点头。

两位老师：“..........”这几个混子怕是脑子也不好了吧！

差生都被贴了标签，坏事干多了就跟狼来了一个效果，老师自然是不信，训斥道：“这都高三了你们还不好好学习！天天在学校混！杜尧你家里有钱不上学也不怕，别人呢？李云逸才转过来你就这么欺负人！”

江甜给自己找存在感，莫名的吸了两口鼻涕，抹了抹眼角。这一众人里就她穿着校服，加上刚才那道加分题，教导主任怒道：“还有江甜，人家是女生！男女有别，你以后离她远点！”

杜尧：？！！！

他从幼儿园起就不听课的硬伤显现了出来，根本不会解释，只能一个劲的说自己没有打人。

反正又没被监控拍到，到最后这事只能不了了之。

怕影响别的同学上课，教导主任让杜尧几个先去办公室等着处理，他虽然气，也知道没证据最后也只能作罢。杜尧是老油条了，打人都是在厕所，没有监控，从不被抓住把柄。

“你们两个先回去上课吧。”主任说完，一言难尽的提步要走。

江甜挠挠下巴，盯着李云逸胸前，夸张的扬声说：“哇！你这个印子真别致，得是限量版的球鞋才能踩出来的吧！”

接下来一天里，江甜都没在学校里见过杜尧。

她手机坏了联系不到蒋飞，熬到晚上去了酒吧。

少时酒吧在当地很有名，江甜因为回家换衣服耽误了些时间，到的时候杜尧正骂骂咧咧的跟几个人说话。

“操.他妈的太背了！张保国别当老师去做福尔摩斯好了！球鞋印子都能拿来当证据！他怎么不抓我验指纹呢！”

“谁惹着我们杜少了？”

“本少爷就是背！操！”